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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沦落为过街老鼠了吗?
“所以我更要去,来我家的有个叫方田,提到了陈太守,两人定是不小的官,他们狼狈为奸。除了去江都宫打听,别无他法。”
皇帝在巡行之前,大兴土木在江都修建了江都宫以作住所,规模宏伟,砌饰华丽,又派重兵把守,寻常百姓岂敢在天子眼下随意走动。
“就算你去了江都宫,你还能把他们告到皇帝那儿去吗?”
“我知道,我不能。”温晏眼里恢复了全部神采,仿佛同往日无二:“但是,我要。”
“马婶儿放心,这条命是我自己保下来的,我不会让它白白没了。”
她一无所有,父母早亡,哥哥横死,姐妹失散,名声尽毁。她还有什么怕的呢,她要碰的尽是名贵玉器,而她只是颗又臭又硬的石头。
“你是个犟丫头,起来,我替你梳妆。”
马婶中年发福,衣裳都宽着,穿在温晏身上极其不合,松松垮垮,便改了袖口和腰身。
马婶让她转了一圈,颇为欣慰:“从前你穿着襦裙倒没发现,瞧这小腰细得哟,动人的很,真有我做姑娘时候的风采哩!”
温晏噗嗤一笑,绽了多日来第一个笑容,犹雨霁过后,荷苞初抽。她道:“马婶儿莫要打趣我了,从小到大也没见人夸过我好看呢。”
马婶让她坐下,翻来了私藏着的一盒胭脂和石黛,要给她作妆容:“大抵是因为你以往总是同绛仙搁一块儿吧。”
温晏一晃神,念道吴绛仙,昨日种种,皆要得其法。
“马婶儿,麻烦把我这长蛾眉去了吧,画个远山眉就好。”长蛾眉是吴绛仙最善画的眉,亲手教会与她。
“还有束个别的不同的发髻,发须也都收拢起来,眉间点个朱砂痣。”温晏依着铜镜将自己一一改貌。
“为何要变动如此之多?”马婶虽疑惑着,却依她所说来画了。
“如今怕是我的通缉画像满天飞,可就凭着三两笔画像寻人,不过就是依着大致样貌,我作了大改貌,在那些生人官兵面前还是混得过去的。”
“就怕熟人有心。这样吧,待会儿我让你马叔带你抄小道过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