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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老子不信村里就没人去县城的!憋气不是为了台基,而是心里这口气堵的慌。
“行!我知道了。”我点了点头没多说,走到堂屋掏出口袋里的五十块钱给父亲,说:“吃过早饭我就走了,那边还有事。”
我看着给二老买的东西全进了大嫂房里,刚想让大嫂拿自己那份就成,却被母亲阻止。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着稀饭加咸菜,大嫂不时向我打听城里的事儿,我吱吱呜呜的应付着。一碗稀饭没吃完,二婶气呼呼的在门口骂:“老大你不是应承把台基给我们家吗?我卖给谁关你屁事?睡短棺材的老四,给人家上门当鬼女婿了?还撞回来讨鬼?没事逗咱家虎子干啥子?”
老大是指父亲,孙老四自然是我了,没有乱辈分只是二婶说话角度不同。
啪!
一直没出声的父亲突然一拍桌子站起身,闷头吃饭的兄妹吓得呆呆的不敢动,只有大嫂啥也没在乎。
“娃他二婶你说啥子呢?再叫一句别怪老子不客气。”父亲一般不发火,发火那就是真火。
我跟他的脾气差不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脾气很臭却晓事,不会乱发火。
“哟!都来看啊,老大长本事了跟个婆娘动真火……”二婶对着街坊邻居大喊,开始撒泼。每次二婶撒泼到极致父亲都会退几分,总不能真去欺负妇道人家吧?这次父亲没有退,抡起手掀翻桌子,大吼:“吃,吃,吃个锤子。大娃这是全部家当,给老子拿着滚蛋。老四,你是老子儿子,你的台基谁也不能动,今个谁敢再动一寸土老子要他见血。做人得摸着良心做事,陶先生当着乡亲不说冥婚,那是给老孙家面子,你这婆娘自个捅出来啥意思?”
父亲从荷包里掏出一大把零钱合计起来也有四五百了,这还真是全部家当,大哥在嫂子的暗示下还真接了。父亲颤抖着手,指着老大说:“咱们家也没那么大的规矩,你能娶媳妇,娘家那头的人是不是进了木材厂?陶先生也答应等先日子给你们一个活计让你们进城……老子算白养你个龟儿子,你忘记这是拿你兄弟换回来的?啊?啊?啊?”
看着父亲暴怒,我一股血气上涌,所有的委屈好似找到了发泄口,像孩子似得眼泪唰的流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