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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的要饭的!”
然后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瞪着自己一双小眼睛油光满面在他面前道,“老娘看样子很老吗?谁是你大婶?你叫谁大婶!?臭要饭的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还跟老娘攀亲戚,别说老娘没你这样不要脸的侄子,老娘就是有你这样的侄子,也没有这样的穷酸!去去去!老娘看见你就来气!气得老娘心疼!……”
方林子立在那台阶下看着这胖妇人一口一个“老娘这么如花似玉”“老娘这么年轻貌美”“你居然敢叫老娘大婶!?”“老娘怎么老了!?怎么老了?!”……
首先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在这春日和煦的阳光里抬手擦了擦额上满头的汗,总算寻了个对方歇气的空隙拱手道。
“这位夫人。”
此语一出简直就有如那酷暑清凉一剂,适才还在聒噪吵闹的妇人果然便停了下来,小眼睛在方林子身上转一圈。见他年轻俊美,笑脸温良,适才被她那样抢白一顿还笑模笑样的。刚才还是泼妇骂街的架势此刻突然便转做了纯良妇人,空闲着的手还有意无意地在耳后挽了一下头发,看着方林子傲慢中带着矜持道。
“你叫本夫人干什么?”
方林子见她那样子心里只是想笑,但人在跟前少不得又要憋住。只得低下头来不让对方看见自己脸上的表情。躬身拱手道:“小道想问夫人,祝家庄祝大人府上,该怎么走?”
那妇人适才见他一眼就已经对他心生好感,此刻既见问,又观他有礼,心里早放下了方林子刚才叫她“大婶”的事,她也不想适才将个方林子骂得狗血喷头的事,只要求别人对她如何细致有心。便笑着往方林子走的方向一指:“那儿,你顺着这条路走,第一个巷子口,门口两座大石狮子的就是。”
方林子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又待细细地问清了,仍旧躬身拱手道:“如此便有劳夫人。小道平日里修习道经自是不忘为夫人祈福。”
那妇人听了这话自是开心,“大婶”也忘了,“矜持”也忘了,一叠声只管笑逐颜开地跟方林子道谢。方林子也不推辞,只微微敷衍几句便走了。
乱世,谁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活到明天。说不定今天仗就打到这里来了,说不定今天就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