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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他们本就不熟络,除却他送她那一片黑涩的记忆,与那张温润的脸。
这样的欧南……
吴耿榕说的没错,冷与暖总是相携而行的。
“楚曦……”她低低的唤了一声。
那人似乎真的怒了,对她的轻呼并不做应答。
“楚曦。”她带了一点鼻音,冰冷的手指触上他的手。
“秦想,你很想死吗?”他的语气含了极大的怒。
秦想委屈,撤了手。“你们为什么都这样对我?是我好欺负还是怎么样?你,他,还有欧家那两个,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楚曦一拧眉头,终是减慢了车速,伸手将她的手握住。冬日的低温与惊慌的冰凉,竟抵过了车内的暖气。
“别怕。”
漠漠两个字,却惹得她嘤嘤的哭出声来。
楚曦一皱眉头,在路边停了车。她虽不爱笑,也绝不爱哭。她关心的人与事本就少,也真没有什么人与事值得她哭。
记忆中她唯一有过的一次嚎啕大哭已是7年以前。
她坐在生活十多年的城市角落,给他打电话,一边哭一边说,楚曦,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那时,他们还不熟稔,他对她莫名的依赖感到厌烦。那边她小小的抽泣,这边他皱着眉头笨拙的哄她,等她慢慢冷静,慢慢说出周边的特征建筑。
他去找她的时候,她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把嘴巴撅得老高,说,楚曦,你来的好慢,我都饿了。
他苦笑着带她去吃东西,半哄半骗得知她与何辰墨说了那样的话,又得了何辰墨那样的回复。
他默默的跟在她的身侧,紧皱半宿的眉头却慢慢舒展开来。毫无预兆的,他扣着她的双肩,对她说,秦想,忘掉何辰墨吧。
18岁的青涩面容,说不清的坚硬,那年的他竟从此刻在她的心上。她终是没懂,他为何这么对她的,于他,她本是陌生人,至多不过是同学一场。
但……她感激他。
泪眼婆娑,秦想已双手揽上楚曦的颈项,顺势将脑袋靠在他的怀里。人与人之间,总归会因为一些若有似无的感觉而彼此牵连,就像他们。
楚曦轻抚着她的发,在她耳边低低的安抚。“对不起,是我的错。”
这些年,她不说,他便以为成了过去,原来,那事终究还是在她心里留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