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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半睁的,戳进地毯的脸上留有最后时刻痛楚而又诡异的神情。
蹲在屋角的那个女人歇斯底里尖叫着:
“是他自己死的!他自己!”声高足以唤醒尸体。
马格让佟玲带女人回警队。女人一路走,一路还在尖叫着:“是他自己!自己……”叫声大得快把宾馆走廊玻璃震碎了。
正常死亡……
这个尸检结果仍在马格脑中萦绕。
一群知了突然鸣叫起来,就在马格头顶上方,叫声带动了周边那行街树上的知了,赶他走似的鸣成了一片。
那是蝉鸣。蝉的幼虫可以在土中潜伏几年,甚至十几年,然后在某一年的夏季钻出土表,羽化成蝉,高声鸣唱。
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倪康:
“马哥,现场勘察完毕。这鬼天,都他妈热傻了!你还要不要再过来一趟?”
“不过去了。”马格将车头转向香水镇刑警队方向。“侯队有指示吗?”
“侯队说了,要不要立案他不能一个人做决定,得等你回来了再说。”
“知道了。”马格关掉对讲,狠踩油门。
死者万舟,35岁。
当年,万舟高中一毕业就进了香水镇铁矿公司当供销员。供销员当时是人人艳羡的肥缺。
可好景不长,铁矿公司后来改制了,万舟便办理了停薪留职;5年前又一次性买断了工龄,直到死前一直无所事事。
7月17日,万舟跟一个名叫范水水的女子入住“幸福”宾馆,住宿登记栏写的是“夫妻”。
宾馆经理回忆说,当时是女方用支付宝预付了住宿费。
两人晚上7点钟入住宾馆,一进客房就挂出了免打扰,之后整晚都没再露头。
“那么早就吃饱了来投宿的客人太少见了。”经理回忆说,神情诡谲。
18日早8点刚过,308房门被砰地撞开了,范水水光着脚跑到走廊上尖叫:“死人了!他死了!快报警啊!”
叫喊的声音大得整个香水镇都听到了。
“我就知道这么多,全都说了。”经理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不急。”马格说,“待会儿隔壁还需要你走一趟。”
马格所指的隔壁,是跟刑警队只有一墙之隔的香水镇派出所,也是香水市所、队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