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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冲着晚生来,如何迁怒到那姑娘身上?”
雷震岳摇头苦笑道:“少侠说笑了,雷某治下无法,致有这等辱没门楣之事,倒劳少侠伸手代为惩戒,雷某实是惭颜无地,焉敢兴问罪之师。
“此番教主严敕兄弟留下那位姑娘芳驾,必有涤意,绝非为日间些微小事,我虽不明何故,也只有奉命行事,冒犯少侠虎威,还望少侠体谅雷某苦衷,俯允所请。”
左丘明骤然变色道:“想不到贵教偌大的名头,居然和一身弱女子过不去,若传扬出去,不怕坠没声威吗?”
雷震岳心中此时苦不堪言,却偏偏又无法说出。
他日间得报有人在码头上肇事伤人,已感到不同寻常,待验过那些人腕伤后,恰与武林所传闻的“寸金碎骨手”相符,心中已猜到十之八九。
他也是成了精的老江湖,焉肯因几个奴才而开罪武林高人,是以将此事压住。权当没事发生一般。
不料不到两个时辰,教主金牌敕令已到,严命他堵住江面,务必将那女子擒回总舵,绝不许那女子活出湘西。
雷震岳接令后,大骇失色,不明所以,但知教主不会无的放矢,其中必有缘由。
是以虽满腹疑窦,仍然调集人手,封住江面。
而今见左丘明面目森然,词锋咄咄,大有一触即发之势,登即惶窘不知所措。
教主之命绝不可违,可眼前这主儿也实是开罪不得。
左丘明见他踌躇不语,便知他也在两难之间,当即令船家道:“将船靠岸。”
意欲弃舟登陆,转旋余地既广,藏身之处亦多,或许可保全身退出湘西。
雷震岳蓦然道:“少侠且慢!”
左丘明从腰间掣出长剑,森然道:“雷堂主,贵教行事如此偏颇,倒令在下失望得紧。
“若要扣下那女子不难,先须将我左丘明毙了。”
雷震岳跌足道;“少侠误会了,本堂绝无意与少侠过不去。”
左丘明冷冷一笑道:“多言无益,若无敌意,便请借路。”
雷震岳权衡轻重再三,委实裁决不下。
俄顷之间,左丘明所在大船已渐渐向岸上靠拢去。
雷震岳心下一横,沉声道:“如此得罪了。”
回身喝道:“拿下”。
他知此令一下,无论结果如何,都将为排教带来无穷祸患,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