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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觉得,我本来就倒追,再让他这么容易得到我的身体,他不会珍惜。
结果,他怎么都不珍惜。
而梁宿,他带我变成恶魔,只有快意的恶魔。
缠绵过后,梁宿细细吻我,还替我洗澡,极尽温柔。
可温柔,是有尽头的。
“阿蛮,我要走了。”他轻抚我的脸庞,与我对视。
从头到尾,我们都没有开灯,月光也是朦朦胧胧的。我看不清他眼底的流转,但我想得明白。
我是照顾梁岐的,要和梁宿搅合在一起,首先就不好听。倘使梁栋什么再往深里挖掘,会对梁宿更不利。
倏地,我有种偷情的感觉。
我忽地拉住他的手腕,“梁宿,你有没有女朋友、未婚妻?”
“没有。”他回。
那就好,至少,我没有再掺到三人关系。
松开,我收敛眷恋之意,“你走吧,好好休息。”我适才想起,他是受了枪伤,只怪他整个过程表现得太正常。
他近乎无声无息地离开,而我的梦,开始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醒了。
躺在床上发会呆,我立马起来。我想到,我是要照顾梁岐的。只有从他的起居生活入手,真正了解他,才能好好陪伴他吧。
抛开其他,梁岐和我都有可能治不好的病,也算同病相怜。
我去喊梁岐起床,睡梦中的他很是温顺。他长得偏阴柔(也可能是久病的病态),总体更像大男孩。
“小月。”当天睁开眼,看到我,自然地对我微笑,喊着那个逝去的人的名字。
我回以笑容,“起床了。”
从头到尾,他竟都配合我。
直到梁家人全都动身去医院探望梁父,梁岐都再没有闹过。
坐在晃悠的车上,我又松口气,心想:我以后顺着梁岐,日子不会太难过。
梁父住的病房,很是奢华,堪比总统套房。
进了病房,不管是陈秀雯,还是梁宿,全都毕恭毕敬。我悄悄打量梁父,白发病颜,却自带气场。
我大气不敢出,听他们往来寒暄。
“这是,照顾小岐的许小姐?”突然之间,梁父的注意力落在我的身上。
我浑身打颤,“梁先生,是我。”
梁父锐利地打量我,俄而一笑,看向其他人,“你们都看过我了,都回吧。许小姐留一下,我有些事想要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