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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雅芳带来了一个电磁炉,还买了好多别的菜,尤其是一箱冷冻得彻底的百威啤酒更是让老杜欣喜不已。他一个人当作两个人用,很快就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搬空了。米黄色的小汽车停在大榕树下,静静的,就像一匹温顺的小马驹。
我们把桌子拉开,每人一把椅子,我和黎雅芳坐里边,小农和老杜坐外面。大家都闷声不说话,只顾低头吃东西,仰头干杯,很快,一箱子上好的啤酒就被我们干掉了。米饭也已经熟好,老杜跑过去把电源拔下来。大家默默地吃自己面前的那份米饭,小农用汤匙舀了鱼汤撒在自己的米饭上,闷声大口吞咽着米饭。老杜干掉自己面前的那杯酒,把酒瓶子收拾进纸箱,酒瓶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像个勤劳的河狸一样忙碌着,没人帮他。他最终还是把纸箱塞进他的床底下,这才满意地回来继续吃完自己面前的米饭,又加了两碗,都加上菜汁,美美地吃得干干净净。
此时桌子上只剩下了残汤冷炙。老杜说:“你们去玩吧,我来收拾东西。”小农说:“我要回去了,谢谢郑哥。”
我说:“老杜,你还是去图书馆吧。电磁炉是人家的,我洗过,还得让人家带走。”
屋里充满了诡异的气氛。
小农轻轻开了门,出去了。老杜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余的人,他本来是心痛那些剩菜的,知道肯定会被我们倒掉,但对我的坚决却也无可奈何,只好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我示意黎雅芳帮我把桌子抬回原处,她抢着把那些塑料袋什么的弄进垃圾桶,我则忙着把餐具、碗筷等等都收拾在一起,端起到后面阳台的水池去洗。黎雅芳不声不响地擦拭着桌椅。整个房间有一种小小的家的温馨气氛,唯一不协调的是还赖着不走的老杜。老杜终于收拾好了东西,悲哀地叹了一口气,拉开门出去了。这间二十平米不到的房间里立时充满了某种熟悉的味道。我一丝不苟地擦洗着碗筷,洗洁精的泡沫漾出大碗,缓缓地注满了陶瓷盆,又缓缓地随着水流流进地下去。我的手机械地动作着,我感到她悄悄地来到了我的身后,气息我也闻到了,是一种温暖而潮湿的气息,没有感到香味。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