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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顾宁安稍整一整情绪,念起昨夜慕容芷那旖旎妩媚的模样,面上便不由多了丝笑意。
眼见宾客渐渐多了起来,顾宁安便起身去迎宾客。顾府到底是与宫里连着一层关系,便显得格外的尊贵,宾客便也格外的多了。
沈素言被婢子扶着来了前厅时,兀自昏昏沉沉的,她昨夜在院子里冷了一夜,待清早扫雪的下人发现她时,已冻得她是一点知觉也无。还未歇足一个时辰,顾宁安便唤了她过来。她是个痴傻之人,她的夫君唤她,她便顾不得身子有恙,强撑着病体过来了。
顾宁安一见沈素言,便大步走过来低声训斥道:“沈素言,莫要以为你是正室,便好拿捏了慕容姑娘,今日是抬了慕容姑娘进府的日子,你便这般拿乔,日后岂不是要如何欺了慕容姑娘去。”
他时时念着慕容姑娘,却不曾发觉她的身子已然不大好了。
“你不过是个痴傻之人,难不成还当真能成了顾府女主人?撇开正妻之位不谈,你又有哪一处比得上阿芷。”顾宁安眸子泛冷,字字如刀:“我劝你最好安分些,若是再有下次,你真当我不敢休了你么?”
那张虚弱呆滞的面孔忽地有了反应,沈素言伸出一只手,扯住那红得刺目的喜袍一角:“不要。”
顾宁安会错了意,面上添了丝讥诮的笑,抬手将沈素言的手打了开去,道:“知道怕便安分些,这正妻之位便多让你占着些时日也未尝不可。”
口里说着,顾宁安已走到别处,与宾客闲聊起来。有眼尖的宾客瞧见沈素言,便忙将目光撇开,好似不曾瞧见她一般。所幸沈府正妻也是个痴傻之人,并不能理解那一道道复杂的目光究竟有何含义。
她只知道顾宁安是她的夫君,而她则不愿将夫君分给别人。沈素言声音低如蚊蚋:“不要,不要慕容芷。”
扶着她的婢子也不曾听得分明,只得小声问道:“夫人方才在说什么?”
外边乐声已近,着了大红嫁衣的女子盖着盖头,由旁人搀着往前行进,顾宁安见状,亦是朝宾客微微一笑,往前相迎,可他面上笑容很快便凝住了,因为他最不愿见到的那名痴傻的女子执着地挡在他身前,口里含混不清地道:“不要,不要慕容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