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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她要一掌掴过来,眼神惶恐地望着她,而她只是将发往耳际拨,淡淡地放下素手,轻淡地道了句:“好生休息。”
她利落地蹲下,将腻着她的晚晚牢牢抱了起来,仿佛抱着唯一的珍宝,抚了抚晚晚的毛发,指间温柔。
转身,回头,一丝一毫都没有迟疑,那样轻巧,仿佛她怀着的不是她丈夫的孩子,仿佛她所说的那个女子不是她丈夫的新欢。
她一直以为明晰是那样的,恣意刚烈,霸道决绝,可她的决绝竟像是骨子里的了,不像是外表面上而已,她怒她摔杯撒泼,她笑睚眦尽裂,她如今不言不语,清清淡淡如好捏的柿子,却又像是根本无法让人捏碎的棉花,比往日里更坚毅决绝,自我自护。
饶是许芳跟了明晰这么多年,竟是真的如今才明了,竟是一直不曾懂她……她原来也可以静得无坚不摧,静得让你找不到可攻击的地方。
竟是那个男人如此地了解她……
一阵无法言说的百感交集,含笑似哭,许芳不由后退两步,“啪”的跌坐在了地上,淡妆掩饰不了的惨淡,抚着肚子,一下又一下,冰冷彻骨,终是不由唇齿微颤着,喃喃自语起来:“小姐,小姐……我竟是盼你能打我骂我的了,若是你能真的去掉了我的孩子倒也好了……因我也不知,他将来会是怎生的命运……小姐,这难道便是报应?报应我偷了你的人……往后,我们就真的是陌路了罢……”
犹记得,那人将她覆在身下,神色冷静自持,半丝没有任何触动,只是硬朗的面庞薄唇紧紧抿着,疲倦的皱痕因蹙眉而显露,眼眸蒙上她看不清的纱,她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当是上天见怜她一番真心,至此她与明晰共事一夫,身份高贵,也算幸事。
只是,不曾想,结果,她失了她对她的信任,而她也看清了这一路往后的苍凉。
名贵轿车引得路人侧目纷纷,转过弯,从戏院出发,路上人多,开得稍慢,路经一家电影院,灰红砖砌的建筑,门庭若市,众人排着队,旁边是西伯利亚皮货店,再望过去是一家后台极硬开店许久的仿西式小店,卖得也皆是众名流夫人喜爱的舶来品,价高得令人咋呼,却是预订者络绎不绝,早已是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