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那就别怪本管家做事做绝了。”
说完,管家把手里的值钱一扬,转身就走。
李成回头看了一眼墓碑,上面只有“吾爱小十三王氏”几个大字,除此之外,连生辰死祭都没刻上去。
“哎,你们说林大善人弄这一出是什么意思?这小十三是谁啊?会不会就是前几天新娶过门的十三姨太?”
李成话音未落,为首的男人立马回头狠狠地瞪着他,回身看一眼管家离开的方向,确定李成的话没被听见这才张开了嘴。
“现在各个县城都在打仗,深宫大院内的人命官司掰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咱们做白事哭丧这一行最忌讳乱打听、嘴不严实的,你逃难来厘县讨营生,没爹没妈一身轻,万一出了事能拍拍屁股转头就走,我们不行!所以,你要找死你自己去,别带上我们。”
说完不给李成说话的机会转身就走,其余的几个人也都给了他一个白眼之后离开。
李成撇撇嘴,回身看了一眼这个墓碑,在地上捡起一摞黄纸扔在墓碑前还没燃尽的小火星上,没一会就燃起小火苗。
“也是可怜人。”
回到家,李成翻身躺在床上拿出在菜必居买的酒菜醉生梦死,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到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就日上三竿。
两块银元在那个时候可是普通家庭一个月的收入,但李成在菜必居待了几天兜里就没剩下几个大子儿了。
这几天都没哭丧的活儿,李成一脸憋屈地窝在阳台上晒太阳,街道上正好路过一队白事。
现在这个时候外面战乱,正是白事生意最好的时候,李成之所以没活接,八成就是领头的先生不想带他了。
“不带爷,爷自己也能活!”
李成换了身干净衣服准备出去接个白事的活。
这年头,窑子没有饭馆好赚,饭馆没有死人好赚。
哭丧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只要能哭、会哭就行,虽然很多人也都挣着抢着入这行,但只要自己价钱压得低,就肯定能接着活。
抱着这个想法,李成在街上瞎转悠,可是刚出门,李成就傻眼了。
他以前只会听吩咐接活去哭,但是从来不知道怎么接活,毕竟是接白事又不是接红事,总不能满大街地喊谁家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