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歌姬。那人才草草行了礼,我看得出他眼中的不屑,又是个骨子里清高的。这也难怪,好人哪里会巴结我。
我让他免了礼,问他:“张睦,你府上在哪里高就?父母可健在?兄弟几个?可曾婚配?”
他高傲,我可是个俗人。
张睦声音不大,还略有些磕巴。
“草民是小门小户出身,家中做些小生意勉强糊口。父母都还硬朗,有一姐一妹都已嫁人。我还未曾正娶,有个侍妾。”
恩,他谦虚,能读书且字画很不错的,家中必定家底不薄。考了多年,估计是想高中之后想攀个高枝,方才只有个侍妾。恩,他可坦率的说出来,人也老实。
我又接着问他:“你这是要画哪朵花来着,可曾下笔了?”
张睦略有些迟疑:“草民没想画花儿,还没下笔。”
他说话时不敢看我,倒是偷偷瞄了永欣。
我笑道:“这是如何说的,在花丛之中作画,还不画花,你想画什么?”
张睦道:“我想画花上的粉蝶。”
我又笑出来:“这不是一回事么,罢罢罢,跟你说话齁累的。你且画就是了,我们在这里等你画好。”
我与永欣还有景珏便在一旁的凉亭里等他画。
想起刚才景珏说他做监考官去了,便问他。
“你这次做考官,可有什么心得?”
这话一问出来,我就快被自己给酸到了。以往我与景珏说话哪里会这样端正,只是今日永欣在,不得不做做样子。
“托娘娘的福,小王这个考官做得还挺受用。王朗是主考官,我是去凑热闹的。皇兄估计是看我太闲了,派我个差事做。我自知我的文章是臭不可闻,不给他们添乱,只要他们选出来拿主意就可,我一概同意。无聊的时候也就看看哪个书生的字好,稍看两眼打发时间。”
我就知道,他这个人仗着聪明资质好,打小就不喜欢用功,让他和那些老酸腐在一起那么多天可也真是难为他了。
我笑道:“这届主考是王朗,那副考和阅卷的都有谁?你与他们可处得惯么?”
永欣不喜听朝堂上的事,以她的心性是不待见景珏这种浪荡子的,也并不打扰我们说话,只是悄悄走开,去廊下看张睦作画去了。
我这一下似是问到了痒处,景珏一下子有些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