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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的板凳坐下。他是头一次放肆至极,按照往常他会连见沈写意的勇气都没有,见了面也是规矩行礼,更别提现在这样的气定神闲。
“陆公子有阁老之风,如若行事能再稳妥些许,便更好了。”沈写意评价道。
陆承脸颊浮现两抹淡淡的红晕,手有些局促不安地捏着衣袖:“陆承不过是想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至于像父亲那般,陆承不敢奢望。”
“阿承何须谦虚,太傅夸你自然是说明你有这种实力。”齐钰翘着二郎腿,没了原先的拘束感。
话是这样说的不假,陆承到底年少,但是沈写意的夸赞他不能苟同,自初长成至今他都是只知玩乐,入阁拜相这等事情,他只敢稍稍想想……
“王爷厚爱。”陆承语气中像是夹杂着疏离。
陆承进到殿中,名义上是来探望沈写意,眼神可一直都没有离开齐钰,这点沈写意倒是发现了,唇畔边的笑意更深了。
客套性地聊了几句。
齐钰想到十一遍的孙子兵法,浑身打了个激灵,拉着陆承的手就往外殿跑。
路上还是湿嗒嗒的,跑起来路上的雨水会溅到衣裳上面,这会子齐钰倒是没去理会这个问题,眼下最严峻的问题就是如何把孙子兵法抄完。
陆承的大手一直都被齐钰这张比他还要小的手包围,等跑到书房才定下来,漆黑如墨的眼眸子凝视着如若柔荑的手。
齐钰跑得气喘吁吁,深吸口气道:“阿承!你是不知道太傅那个老男人有多狠,他居然罚我抄十一遍的孙子兵法!”
本想着陆承会跟她同仇敌忾,却没有想到他言简意赅道:“该。”
齐钰瘪嘴:“阿承,你被太傅洗脑了吗?”
“王爷不会无缘无故罚人,事出必有因。阿钰,你如今也是年龄不小,该跟王爷学点真实本事。”陆承眼睫毛轻颤,雨水抖动下来,滑过他的脸颊。
“哼……”
陆承会知道齐钰没有认真学本事,是因为陆承也常入宫陪读,齐钰所做的小动作,他也会参与其中。譬如:跟饭桶一起罚抄;沈写意要求的文章都由他去书坊买稿子;经常翘课去御花园摘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