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钦透过指缝将视线向下转移而去,白色泛灰的墙壁上喷洒着大量的红褐色粘稠物质,凹凸不平的几乎占据半面墙砖,看起来就像是将沥青涂抹在墙壁上般。
他呼吸了几口,随着知觉在身体上的回归,嗅觉重新启动让他能够辨别出空气中的气味。
肉类腐烂混合着铁锈的腥气弥漫在这个狭小沉闷的房间里,味道浓重的都要从气态凝固成液体。
恐怕墙壁上的东西并不是‘沥青’那么简单,张怀钦喘了口气,摇晃着从地上站起来,还没站稳身体,右腿的失力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让他瞬间倒地。
对了,他被捕兽夹夹中了,张怀钦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被猛击后的脑袋总是一阵一阵的发晕让他注意力难以集中,很多事情也不太能记得住。
他撩起裤腿,小腿上有一圈青紫的圈痕,深深印在腿上,但是没有破口。
张怀钦后知后觉的意思到,捕兽夹似乎没有齿?
被磨去了利齿的捕兽夹,听起来非常的不合常理,张怀钦自己都想不通这一点。
不过就算没有齿,他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腿断了,准确形容是小腿的腿骨被夹断了,那个被磨去齿的捕兽夹没有夹破他的皮肤,在肌肉上留下了两条青黑的夹痕后,准确的夹断了他的小腿骨,小腿肚都被断裂的腿骨顶起一个小凸起,皮下晕开一层紫色的淤青。
得先固定,张怀钦挣扎着在地面上爬行寻找能够固定腿部的东西,一目望去目光所及的全都是瓷砖,他发现了一扇铁门。
那是一扇铁门,相较于现在通常使用的木门或是防盗门来看,款式造型都显得非常陈旧过时,却又显得很新,似乎是刚装上不久。
可它看起来又很眼熟,张怀钦在脑海中仔细搜寻着关于这扇门的信息,紧接着他凝固住了,呼吸仿佛都被扼住的卡在喉咙中。
这扇铁门和张妮家的大门一模一样。
张怀钦思绪被纠成一团,像是被惊扰掠开的游鱼,他张了张嘴吐出一段无意义的音节,怔怔的注视着铁门,失去了言语。
不仅如此,铁门前还放着其他的东西,两块平整的木板以及一卷绷带。
木板和绷带是新的,显然是早被准备好放在这里的,能够在这里准备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