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还是泛着眼皮子,半阴不阳的表情,说:“没听见过辣椒还有甜的。”
我耐着好性子跟她解释这不是辣椒是番茄酱。
她似乎不相信,或者是没听说过,显得有点呆,但显然不排斥了,伸过筷子沾了一点点往舌头尖上送,确定真的不辣以后,又多沾一点点,再多沾一点点,跟玩游戏似的。
我看不惯她这么胖的人在我面前耍这种小家子气的动作,干脆将整瓶都推到她面前。她不客气地拿起来就往碗里倒,把好好一碗白稀饭弄成了番茄酱拌饭,看得我一点胃口都没有。
她吃饭很安静,喉咙里面没有呼啦啦的声音,拿碗放筷子的动作也都轻轻悄悄,真的很难得。感觉她长成这样的体形,生活又艰辛,性子就该大咧,就该泼辣,就该时时刻刻都有种豁天豁地的作派。可她偏偏没有,她反而细腻,反而宁静,言行之间反而有股特别的持重,看上去跟二十几岁的年龄很不符,让人看着觉得心疼。
吃着饭,她说话了,眼睛并不看我。
她说:“一天做三顿饭,一星期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打扫几次,洗洗衣服晒晒被子,还有别的活吗?”
我起初有点呆,不知道她在那里说什么,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说的是昨天晚上我跟她讲的那件雇她做保姆的事,于是赶紧摇头:“没别的活了。”
但是想了想以后又马上点头,说:“也不一定,可能临时会冒出点什么事来也说不准,这个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说完又补一句:“当然,另外有活的话我会适当给你加工资。”
她还是低头吃饭,很慢条斯理,直到一碗吃完盛好第二碗并往里面倒大堆番茄酱时才又开口:“有几个事情,我说在前面。”
我点头,让她说。
她说:“我饭量大,喜欢看电视,这两点你都不能嫌,不能甩脸色给我看。”
我嗯嗯嗯点头。
她说:“我有时候也可能会有自己的事情,你得准我假。”
我继续点头。
她又说:“你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