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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隅,但今年也能看到很多面貌奇特,衣着不似大秦人的面孔出现,大多面黄肌瘦、衣着褴褛,恒州的百姓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依然在艰难的世道中努力的经营自己的小日子,以求全家都有吃喝。
袁娇娇也是这其中的一个,外面发生的变化她不懂也不关心,唯独担心有一天自己的豆腐卖不出去,或者黄豆涨价买不起了怎么办。
稍微凉快了一会儿之后,袁娇娇起身挑起豆腐担子,又往巷子深处走去。
武原镇的巷子都是九曲十八弯的,没有高低起伏,平平的铺着青石板,曲折幽深,巷子两旁是夹立的高矮土墙石墙,墙内露出各户人家茅草或者砖瓦屋顶的一角,有时露出的是瓜架和高大的梧桐树巍峨的树冠,走在这里晒不到太阳特别凉快。
她一边吆喝一边慢悠悠的走着,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躺着一个男子。
头脸被帽兜半遮住,也是一身脏旧的衣裳,平躺在墙根下的青石板上一动不动,这处恰巧长了两三丛矮桑树,加之土墙上的金银花垂垂的落下,将这个人遮住了一大半,如果不是她走的近,基本上也是发现不了的。
袁娇娇以为是在巷口她见过的那人,细看却又不是,这人的衣裳不是青衣,是蓝衣。
她迟疑的放下担子往前又走了几步,见那人躺着一动不动,身体的姿势不像是正常的睡着了,又发现他的胸口连点起伏也没有,整个人安静的有些诡异——难道是个死人?
这个念头一跳出来,袁娇娇本能的就想赶紧避开走了。但这时巷子里一阵风吹过,男子盖住脸的帽兜鼓满了风,掀了开来,露出了他半张脸,以及缚住头发的几片方巾。
是个书生?
袁娇娇一见之下不由得又停住了脚步,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平常见到的多是些散兵游勇,老百姓对他们大多是避之唯恐不及。而一个瘦弱的书生一身褴褛的倒在地上,这样的事至少在恒州还是比较少见的。
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是恶人。袁娇娇便走近来,蹲下身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一探之下,觉得手里黏糊糊的,于是掀开了书生脸上的乱发和盖住大半边脸的帽兜。
帽兜一掀开,顿时露出了一张血迹斑驳但勾人心魄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