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你会很难过!”
伤口的血流进眼睛里,顾庭岸眼睛里血红一片,手上用力按住哇哇大哭的她,他咬牙切齿:“多管闲事!你死了也是埋进沈家祖坟,跟我有什么关系,沈太太?”
蓝桥哭着去亲他,却发现血流得到处都是,没处下嘴,她只能掉着眼泪望着他,哭哭啼啼地发誓:“我明天就去办离婚,我改嫁给你!”
“……”顾庭岸嫌弃地看着她,“谁说要娶你?我求婚了吗?”
蓝桥哭着给了他一巴掌,轻轻落在他下巴上,顾庭岸无奈又嫌弃地瞪她,手臂一用力,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离出口处还有很远,他伤口一直在流血,蓝桥身上衣服都染红了好几块,她吸着鼻子担心地对他说:“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顾庭岸不回答,被她催急了,不耐烦地说“没事”。
“你流好多血!”蓝桥心疼又痴迷地看着他。
满脸满脖子血的人,居然露出按耐不住的得意笑意,虽然细微,虽然语气依然不耐,却掩饰不住眼角眉梢的飞扬神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像我这种人,娶媳妇本来就不容易,这点代价还算轻的。”
他难得说句好听的,蓝桥感动得不行,都不嫌弃他了,噘着嘴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顾庭岸垂眸看她,滴着血那么恐怖的样子,却英俊得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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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和急救车陆续赶到,长枪短炮的记者们也来了,顾庭岸抱蓝桥上急救车,被他们拍了个正着,好事的记者涌上来向他发问:“顾先生,听说刚才是您奋不顾身的救了蓝小姐,请问她是您的真爱吗?那贺舒呢?”
顾庭岸侧身挡住怀里人的脸,皱着眉一言不发,蓝桥微微一动,他不耐烦的低喝:“你再动!”
蓝桥肩膀缩了一下,小声对他说:“都这样了,你就承认一下呗!”
顾庭岸低头瞪她,她却讨好的朝他笑,表情贼兮兮的:“你承认,我也承认。”
顾庭岸想说有什么好承认的?你一直是我的小桥。
我可能会一生孤苦悲惨,我也许空度年华至死,或者因寂寞了无生趣匆匆逝去,你可以永远是别人的妻子,但我的爱只给过你,你一直是我的小桥!我可以与你一生不相见,但没有任何人与事能改变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