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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走,夏莹也走了,如今他回来,夏莹却不愿再回来。”
莫啸牵过他的手,淡淡道:“随缘吧。”
“唉……”莫淙满面愁容,语气略显悲怆,“随缘二字,实在太过薄情。”
莫啸一挑眉,勾住他的下巴:“难道你我不就是缘,如何薄情了?”
莫淙眨眨眼,莞尔一笑:“是,薄情换深情,你可得感谢我,冬临大圣人!”
说罢,浅浅吻住面前人的双唇,天地温暖尽在此处交融。
转眼又过两年。
二月初五,凤奕的十六岁生辰。
冬临雪山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大晴天,苍穹如海洋一般浩瀚,蓝得脱俗,深得沉静。
吴熙坐在弟子居南面的颂香亭里,握着一根烘好的紫竹,去皮打通,用细砂纸缓缓涮洗内壁。
紫竹是去年冬至托人从烟雨丘带来的,上好的竹材,用来做竹笛音色柔和圆润。想着凤奕就快回来了,亲手做一只笛子送他,当作生辰贺礼。
忽闻一声莺啼,天边不知何时泛出淡淡的紫光,雪山上空聚起薄雾,就同凤奕离开那天一样,传来飘渺的驼铃音。
吴熙呆了片刻,回过神来已是一脸难抑的喜悦。
飞快将紫竹包好,身形一动,直奔七彩流莺谷。
时隔五年,七彩流莺谷丝毫未变,碧草连天,溪水潺潺。
吴熙一进谷便脱了外袍挂在古松上,远远看到溪边立着一匹骆驼和三道人影,心中激动不已,却放慢了脚步,不动声色朝他们走去。
三人中,除了殊风,还有一老一少。
老者是陆压道君,头发花白,脑袋大得出奇,而少年人一身白衣,方才跳下骆驼,还未站稳,一见殊风便扑了上去。
殊风将他推开,没好气地教训,白发老人便跟着哈哈大笑。
吴熙仔细打量那名白衣少年,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十六岁模样,身形纤长。不过还未走近,已然听见殊风师父唤他“凤奕”,立刻腾起满心的喜悦。
终于在走到溪边时,忍不住喊了一声:“十七?”
白衣少年转过头,呆了呆,忽然绽放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兔子似的朝他蹦来。
吴熙被扑得一个趔趄,坐倒在地,凤奕却不知足,紧紧抱着他滚了两圈,清澈如水的少年音大喊道:“吴熙师兄,我差点认不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