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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面道,”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欠法?“
虽是方才已经说了这许多,他也不见羞恼或吞吐些什么,只一味沉默着。
“你这般行径,究竟是怎么的?每桩每件都须得我问上三五回,你才沥豆腐一样挤出几句,是要怎样?明知我这里的规矩,却还要如此作态,究是绣不绣了?“苏绣不耐烦的性子一起,便几欲逐客,只思量着这许家小子也是自个儿看着长大的,这才缓了颜色,敛眉,素手在匣上一搭,取了个绣工精美繁复的徽式香囊出来,轻按在眉间,叹道,”若非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谁又耐烦听你支吾些家长里短的陈年旧事?你若真不愿说,也便罢了,难不成没了这因果,我便绣不得这殡服了?长短不过是些劳心神的多少,我这‘棂娘’之名又不是白唤的……也是你,我才这般,若换了旁人,不肯守这规矩,我总是要逐了去的。“
苏绣一边抚着香囊,平心静气,一边抬眼看他,十八岁的少年,青春正好,眉目已长开了,却多少还有些孩提时的模样,到底是未成家的人,总还是稚嫩。再想想儿时随师傅去他家中时,自己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女娃,初学刺绣,扎得十指全是血洞,师傅去替许家太祖母绣大寿时穿的礼服,自个儿便被丢给了他乳母,说是两个孩子,好有个伴,越地不似中原,便孩童也有个男女大防,本就不管什么女孩便该守绣楼的条框,更兼都只是幼童,更不计这些许规矩,两人不多时,遍玩开了,他更只四岁多些,天真懵懂,穿一件大红袄子,粉雕玉琢的模样,她便唤他“清妹妹”,他不省事,只吃吃地笑,叫她“绣姐姐”,怎一个可爱了得?如今虽已过去十年有二,当年大寿的许家太祖母早已不在,曾经的小团子也长成了这副翩然佳公子的样子,却还同当年一般,乖得很,更是臊得大姑娘一般,真应了她当年说的“清妹妹”。
许珺清复还不语,只低着头,却从眼角去看苏绣,几度欲言又止,苏绣本是因着情分,才耐着性子等他,却不想这一等,屋内,便寂了半刻钟,那少年还是不发一言,苏绣又有些不耐,几乎便要发作,驱了这做小儿女姿态的少年,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