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识,是她刻意为之的偶遇;原来,从被她盯上的那一刻起,我就掉进了阴谋圈。
“你……”我气得全身发抖,却无力还击,“你不是人!”
艾琳抬了抬眼睑,从鼻腔里不屑地漏出一声冷哼:“我没时间跟你废话,识趣点的话,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还你自由。”
架着我的护士把散落在床上的协议捡起来,生硬地塞到我伤痕未愈的左手上,旋即又跑到艾琳那儿去拿来笔。
从净身出户到无条件放弃儿子的抚养权,一条条比八国联军的不平等条约还要过分的要求,你一桶浇在我心火上的汽油。
‘呲呲呲’!
我不顾手上旧伤的疼痛,几下将协议撕成碎片,指着艾琳咆哮大吼:“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欺负我打我囚禁我就算了,还想要霸占我的儿子?就算马上拿刀来砍死我,我也不会签字的!”
艾琳一手扶着腰站起身,一手傲然地抚在凸起的肚子上,冷笑一声:“要不是永泰他爸妈舍不得,我才不稀罕你的儿子!”
我愣了一下,突然才想起:“你不是说你不能怀孕吗?那你现在怎么又怀上了?”
“呵呵!我也没想到,坚持治疗了一年多都没怀上,做了两年的子宫养护后,居然成功怀孕了。”说起这个,艾琳好不得意。
“既然你自己都是快要当妈的人了,为什么做事还这么不留余地?”我顾不得恨她,垂死挣扎,企图唤起她一点点的同情心,“你能不能帮忙劝劝郑永泰和他爸妈,让他们把儿子给我?我要的不多,只要孩子留给我,只要我们母子俩有个安身的地方就行。”
“艾琳,求你了,权当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德,好吗?”
观察到她眼中的阴狠之色渐退,我仿佛在黑漆漆的深潭中看到了一点点亮光。
可是,艾琳在沉默了片刻后,只回我:“我尽量试试,但你别抱太大的希望。”走到门口处,她背对着里严声叮嘱,“奉劝你一句,我走之后最好安分点,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安分?
明明生活在社会主义大和平的年代,我却过得像在是日本侵略军刀口下偷生一般屈屈辱辱和危机重重,叫我如何安分得了?
夜深,关了灯的病房里,仅有走廊上射进来的些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