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霓虹灯如灵蛇般来回上下窜动,把城市都映衬得灿烂辉煌,蒙上一层层童话般的色彩;在这个只有廖廖可数的几盏昏黄电灯的工地里,也可以感受得到那绚丽多彩的光线。
大伙儿吃完饭,都到前面的公园里纳凉去。穆仁生则在席上拿出那半截竹简,对着那三个字冥思苦想不已。
在想什么?突然耳边响起绿茵的声音,正专心致志的穆仁生被她吓了一跳。
没,没有什么啊。穆仁生本能地想遮掩自己荒诞的想法,双手捂住了那半截竹简,不想让绿茵发现了,怕她取笑。
绿茵也没有多加注意,忽然伤感地轻叹了一口气,你没有什么,我可有事了。
什么事?你生病了?穆仁生关心地问。
绿茵白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说,是生病就好了,不用那么烦。
嘿,小小年纪的,烦什么?穆仁生不以为然地说。
绿茵气得捏了他一把,大声地说,这棚里全是臭男人的味道,你,出来,我再告诉你。
说完,她径自先走了出工棚。
穆仁生把那截竹简藏到凉席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绿茵走到一棵还没有被主家移走的含笑花树旁的一块舂石上坐下,穆仁生调皮地从这棵只有一米多的矮树折下了一段花枝,也坐到绿茵的对面,静下来听绿茵的心事。
我爸爸说了,要是我考不上大学的话,就把我嫁了算了。绿茵幽幽地说出一个令穆仁生为之一怔的实情。
嫁去哪?穆仁生搓动着含笑花枝,让它在也感受七彩的霓虹光线。
绿茵叹息了一声,望了他一眼,说:美国。
美国?穆仁生停止了含笑花枝的转动,不禁又是一怔,那么远?你爸认识外国人?
不认识,但那里有个表伯。
穆仁生皱眉地问:不会是嫁给那个金山表伯吧?
差不多吧,其实是他的儿子。绿茵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叹得含笑花也几乎要闭合了。
亲上加亲?穆仁生气愤地站起来,那含笑花枝几乎擦着了绿茵的鼻尖。
就在这时,穆仁生的左手中指感到一阵的麻痹,仿佛有一只壁虎迅速爬过。
啊!绿茵忽然一声惊叫,几乎跌落地上。
怎么了?穆仁生连忙想上前扶她。
不——绿茵闪着躲着跳下舂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