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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得如何?
他神色未变,眸光浅澈淡漠像亘古常在的寒星,我于你年长十万余岁,乃是你父亲那一辈。况且太上已忘情。
在他隔绝尘烟的目光注视下,我的心莫名一痛,似有人用刀剜下一块。
你是嫌本王面目狰狞,嫌本王是男儿之身?我厉声追问。
他唇微动,十万年前飞升之时,我早已净去七情六欲。魔君苦苦执着,只是在做无用之事。
我直逼他的目光,不管上仙嫌弃或不嫌弃,我已要定!就算本王是男儿身,一样会娶你拜堂,拥你入怀……
邪气弯起唇角,我压低声音,将你压在身下。
清冷如璧的面容间浮起淡淡红晕,想来十万年来,六界皆尊他敬他,头一回被小他一辈的魔君当众调戏了!
冷如利剑的目光扫过,声音亦如他的脸色冰冷至极,休得胡言!
我娘亲离世得早,自生下之日起就没见过父亲,两万年来他是第一个呵斥我的人,我生不出半分怒气,反而觉得他绷紧隐怒的嗓音同样好听。
是不是胡言,仙君很快会知道!本王看上的人,定然会弄到手。我转身朝着地上小白菜走去。
白衣譬如电光月华,先一步解了绳索,将小白菜扶了起来交给后面的尊者。
元宝急急跟了过来,胖手扯着我衣袖,爹,不能放他们走!女儿等着与他入洞房呢!
如此大胆的言辞,又激得小白菜面色通红,神色阴翳。
莫担心,我回以一笑,他们谁都走不了!
我复又怜惜地看了熙夜上仙一眼,不忍在他那留下欺男霸女的印象。
你们留下,两场婚事一同办,也好图个好事成双!我缓声劝道,厨房那糕点酒水备得多,寿宴改喜宴并不妨碍。
元宝蹬着短腿乐得蹦个不停,甚好甚好!我爹娶王夫,我娶夫君!
魔界妖邪你们休想!小白菜受了内伤,此番大怒只差吐血。
熙夜冷冷看来,那一眼又让我难受不已。心头住了人,原是这等滋味。
广袖遮住的手暗暗结印,想逃?我嗤笑一声,暗红色的衣袍间飞出一样物件,它越飞越高,遮天蔽日,仿若将星云天地都吸了进去。
师尊这是……
他淡然仰首,昊天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