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却没等到宋昭荣欢天喜地的谢恩,反而是看到宋昭荣小脸惨白,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不由得好笑。
“荣恩乡君,可是皇恩浩荡,把您惊着了?您是得好好谢谢这位元公子呢,陛下听他要自入奴隶,可是发了雷霆大怒,险些要把他拎出殿外砍了。
可偏偏就是如此,这元小公子也不肯退却半步,愣是梗着脖子,逼着皇上同意了下这份诏书。
这份诏书一会儿会被裱在城门口,悬挂一个月,想必到时候全京城的百姓,都不会再传您的流言了。
元小公子这等赤诚之心,连老奴都要为之感动了。”
海公公说着,还虚抹了抹眼角。
其实皇上本不至于为一介平民的去留如此大动肝火,主要是这元小公子不仅亲自登了孝感寺,令人钦佩,更重要的是这元小公子容貌像极了当年自缢的皇后。
虽然皇上恨透了皇后和斐将军私通,可若不是爱之深,又如何有恨之切?
所以一看到元小公子的那一刻,皇上险些坐不稳,几乎挪步开眼睛,差点失态。
最后,还是想起皇后诞下的小皇子已经死在那一次宫闱之乱中,才恢复镇定。
如今这宋小乡君有元小公子做侍从,恐怕以后多少都要得几分陛下青眼。
思及此处,海公公对宋昭荣态度越发温和。
宋昭荣这才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从那滔天的情绪中抽离,露出孩童的欢喜,弯弯眉毛笑眯眯地道。
“劳烦海公公特意跑这一趟了,这是昭荣的一点心意,海公公拿去买些甜甜的糕点吃。”
说完,给海公公塞了一个重重的荷包。
海公公一看宋昭荣那可爱的模样,又颠了颠荷包的重量,顿时笑容越发真心实意起来。
辞别了海公公,宋府的众人,才从这如梦似幻的场景中清醒过来。
一个个都是有点懵,齐齐瞪着眼睛看向宋昭荣。
宋昭荣心中急着给元怜星包扎,却也不得不先应付着把那晚救助元母的事情简单说了说,却瞒过了渡内力的事。
毕竟,她身怀百年内力这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同时也是她的底牌。
她既不愿白氏和祖母担心,也不愿让关春楼那一家子蛇蝎心肠的起了防备。
潦草说完之后,看宋昭荣着急上火,老祖母也不再留宋昭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