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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破成了两半,一边儿善,一边儿恶。
我爷头一眼明显看的不是我,而是我背后。我仅仅跟他对视了一下,就打了个激灵。我后面就是窗户,我爷看的是窗户外头?
“爷!”我刚喊了一声,我爷眼睛里的精光就没了。他伸手在自己脸上搓了两下,等他把手放下来的时候,面相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当时奓着胆子问了一句:“爷,你脸怎么了?”
他只说了一句“谁刚睡醒,脸上都有点不对劲儿”就不说话了。
我越想越好奇,越觉得我爷有事儿瞒着我。之后的几天,我就特别留意我爷,一直盯了他好几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我觉得没意思,找他秘密的心思也就淡了。
那件事过去大半来月之后,我在外面玩够了回家找吃的,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我爷在屋里跟人吵架,他们吵什么我没听着,只听见我爷在拍桌子:“你脑子里有蛆啊!这东西是随便碰的吗?弄不好,我都得折进去!”
那人的动静好像是常来我们村的老货郎:“这活儿,别人已经干了一半儿了,我估摸着,你小心谨慎点,问题应该不大……”
“不大的狗屁!”我爷的火气一点没小:“你当我是孤家寡人?弄这东西没个三五天能行吗?万一让大狗子看见……”
那人不等我爷说完就打断道:“你就不会小心点?你都瞒他这么久了,还能一次就露底儿?再说,这回人家给了这个数……这趟生意做成,你起码三五年之内不用忙活了。大狗子可是要上初中了,你就不给他攒点钱?”
我爷这下不说话了,过了好半天才说道:“我再想想,你先去老屋等我……”
“行!”
我一听两个人说着话就往出走,赶紧找个地方藏了起来。我爷本来是想送完了人就回屋,老货郎却拉着他的手说了几句什么,我爷低头寻思了一下,就跟他往远处走了。
我看他俩走远了,猫着腰儿溜进了屋里。
我一直想知道爷爷究竟有什么秘密,这不就是机会吗?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看见里屋的炕桌上摆着一块一尺长短、用白布蒙着的木板,板子下面鼓鼓囊囊的好像是盖着什么东西。
我伸手就把白布给揭了,没想到那下面放着一个直挺挺的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