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便上了眉梢:“他们可都是我北越肱股之臣,姑姑你怎敢——”
“本宫为何不敢?”
赵凰歌歪头看了看小皇帝,讥诮的问道:“本宫掌权十载,你才亲政几日,就想从我手中夺权了?”
小皇帝被她噎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复又咬牙道:“姑姑这些年匡扶社稷有功,侄儿都看在眼里,但你也不能因此就胡作非为!杀功臣诛栋梁泄私愤,假以时日,便是侄儿容得下你,朝堂又如何能容得下?”
他说的冠冕堂皇,奈何眼中那一抹喜色却是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住的。
赵凰歌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笑的苍凉:“无需他日了。”
所谓的功臣,便是贪污受贿,将朝堂搅得乌烟瘴气;
所谓的栋梁,则是勾结了外贼,试图篡了赵家江山;
至于所谓的私愤,却是她清除了北越的毒瘤,将这些人尽数诛杀。
这些事实,她清楚,眼前的小皇帝也心知肚明。
赵凰歌张了张口,到底没打算替自己辩解。
她毒入五脏时日无多,反正这辈子从没过什么好名声,如今临死前,替他扫除了障碍,也算是为这个嫡亲的侄儿做最后一件事儿了。
虽说,他们现在已成陌路,渐行渐远。
迎面是凌冽寒风,身后是冲天血气,赵凰歌的剑尖拖地,随着她的行走,划过地面的声音似是裹挟了鬼魂哀嚎,让门外的小皇帝都有些胆寒。
他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旋即又撑着气势问道:“你想做什么?”
这一声问话里,终于摘掉了面具,将他的警惕与审视一览无余。
赵凰歌睨了他一眼,拿帕子将长剑上的鲜血擦拭干净,郑重的将跟了自己十年的佩剑入了鞘,配在了她的身上。
这是父皇送她的佩剑,名为“青锋”,自她出生时锻造,及笄后所戴,如今,也要随她一同死去。
之后,赵凰歌取了一旁的火折子,轻轻地吹了口气。
火苗蹭的一下燃起,照的她面庞忽明忽暗。
如地狱的幽魂。
“十年前皇兄病重,将你亲手交予我,殷殷嘱托,要我好生扶持你,守好北越的江山,我做到了。”
烛火被她点燃,执在手中的时候,火苗映照她面庞也带着幽光。
小皇帝却没来由的心里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