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苦苦挣扎，眼神中的哀求令霍辞丝毫产生不了半分怜惜。
米饭进了嘴。
纪瑶剧烈咳嗽，吐了出来。
霍辞慢条斯理的在佣人端过来的铜盆里洗手，纪瑶瘫软在地上，神情恍惚。
霍辞擦干净手，拿起骨灰盒，像是丢垃圾一样摔到了她的身上。
纪瑶吃痛，她茫然的看向骨灰盒，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她咬牙盯着霍辞上楼的背影，快速起身，逼近霍辞，她拿着骨灰盒扬手砸向霍辞。
霍辞偏头，轻而易举的躲过，他身子站定，回头冷冷的看着纪瑶。
“纪行，是你弟弟吧。”
纪瑶手猛地顿住，瞳孔晃动。
霍辞扯住纪瑶的领口，将她拽进书房，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幅黑白的照片。
霍辞眼神近乎充血，“纪瑶，你给我看清楚这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她本该成为我的妻子，却因为你，死了。”
霍辞说到这，低头看着她，眼中带着杀意。“你给我记住，杀人偿命。”
霍辞冲秦四挥手，“将她关起来。”。
纪瑶就像个残破布偶被摔进一楼拐角的储物间里，四周一片漆黑，令纪瑶蜷缩起来，她紧紧抱住了空荡荡的骨灰盒，失声痛哭。
竖日，储物间的门砰地一声被打开。
秦四进来将她带了出去，扔上了车，而霍辞就坐在车上。
车子一路开向城外，最后在一个私人靶场前停下。
霍辞的车子刚停稳，便有人主动来开车门。
“霍三少，您今年来练靶么。”
霍辞长腿迈下车，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径直朝靶场走去，空气中传来他令人寒栗的声音。
“把那个女人给我带到靶场。”
霍辞换好衣服和装备，就看见纪瑶被安排坐在了靶场的旁观席上。
霍辞皱眉，她一个杀人犯也配坐在那里？
他看向经理，声音淡淡，“把她安排到那。”
经理看向他手随意指的方向，脸色大变，“三……三少，那是靶子的位置……”
霍辞凌厉的视线看向他。
经理怕的不敢多言，吩咐人带走了纪瑶。
霍辞站到了射击区。
纪瑶脸色苍白，紧紧的盯着霍辞，她清晰地看见了霍辞打开了武器的保险栓。
霍辞并没有立即开枪，他冷冷地望着纪瑶，看着她浑身发抖的模样。
他恍惚间想起了他最后一次看到林敏琳，那是在医院的太平间里。
林敏琳浑身是血，脸上也满是血迹，平生素喜素净的她，在人生的最后一刻却因为纪瑶而走得如此狼狈不堪。
杀人偿命，这是霍辞一次又一次告诉纪瑶的，也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的话。
记忆回笼，他把武器对准了纪瑶的心脏，食指扣拢扳机。
忽的，有人重重的撞开了霍辞。
砰的一声，子弹飞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