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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湿 了他大半个身体。
骆晴远认得这件西服外套,那是霍廷琛最欣赏的法国顶尖设计师的手工定制款,平时就连余姨都不敢轻易碰。
骆晴远的神情变得恍惚起来。
那一年,骆晴远因为周围同学无休止对她私生女的谩骂而不得不退学,难受地蹲在暴雨中哭得撕心裂肺时,霍廷琛就坐在不远处的车里抽烟,冷眼看她单薄的身体被雨水冲刷得摇摇欲坠。
直到雨停,他才出现在她面前,残忍地对她说:“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是你必须要受到的惩罚,不要指望这个世界上有谁会替你承担。”
当时的骆晴远以为霍廷琛就是一个心肠冷血的男人,谁也无法捂暖这个男人冰冷的内心,可原来他不是冷血,而是他的所有温柔、他那颗滚烫的心全都给了一个人。
那就是骆蔓,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
在一场舞会上,霍廷琛无视那些钦慕他的女孩子们,在众目睽睽下执起骆蔓的手,跳了属于他们的第一支舞。从此,他们爱得如火如荼,直到骆蔓离开。就算是骆蔓离开的三年里,霍廷琛也不曾忘记过她一天。
为了骆蔓,霍廷琛可以轻易放弃自己喜爱的东西,更何况只是作为替身无足轻重的自己呢……
在发现躺在地上的人是骆晴远后,骆蔓惊呼一声,扑到她面前,“晴晴?晴晴?你怎么会在这里,被车撞了吗?撞到哪儿了,受伤了?还能动吗?”
不管骆蔓怎么问,骆晴远没有任何回应,眼神呆滞地望着骆蔓身后无动于衷的男人。
“晴晴!晴晴!你说话啊晴晴,你不要吓姐姐啊!”骆蔓回头,哭着求助霍廷琛,“廷琛,快叫救护车啊!”
骆蔓的哭喊才让霍廷琛的目光,穿透雨幕毫无重量地落在骆晴远身上。
幽深漆黑的的瞳仁里是骆晴远再熟悉不过的讥笑,霍廷琛已经把自己躺在这里“拦下”他们,归类于“故意博取同情拙劣的演技”中。
“廷琛……”骆晴远的心头涌上一大股酸涩,委屈到极致的声音从嘴边小声溢出,“我好疼……”
泪水一下子涌出眼眶,卑微地祈求他看在自己受了伤的份上,能稍稍心疼一下自己。
可是——
“疼?”男人冷漠的声音从大伞下传来,“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