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没了，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
哀莫大于心死，心已死，又有何哀？
她看了一眼尸横遍野的战场，捡起地上那沾了血的太阿剑，引颈刎去。
“舜儿已死，是孤的错……岚儿，孤可以失去所有人，唯独不能失去你。”
褚霏言的绵绵情话落入沈岚耳中，已无法再激起波澜。
她心如死水，呆坐回原地。
有那么一瞬，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多希望一觉醒来，自己回到了从前，还没有生下舜儿，还没有失去义兄和父亲……
可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她面色苍白，不动，不说，不看，也不听。
早在舜儿的仙灵化作流光的那一瞬，她就已是一具空壳了。
沈岚的沉默，落在褚霏言眼里却是乖顺至极。
他轻吻她额角：“孤有要事处理，很快就来陪你。”
褚霏言离开后，门合上，片刻后却又被打开。
茗菡施施然走了进来，乌发高绾，肤胜春雪，媚似三月梢头柳，柔若初冬化水流。
她递上一块玉牌，唇瓣轻动，红如毒蛇口中长信。
“姐姐，我已遣散九霄殿的下人，这块通关玉令可送你离开仙界。这里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想必你也不愿继续待下去……”
不是这里没什么值得留恋，而是这整个世间，再无什么可留恋。
沈岚一言不发接过玉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九霄殿。
遥记得初来此地，她满心欢喜，以为情之所长，千万年也不过白驹过隙。
而今白云苍狗，才知心之所向皆是虚妄。
情之一物，至寒，至凉，至凄，至苦。
天门外的风，很快吹干了她黯淡眸中仅剩的一抹水光。
与此同时，九霄殿内。
褚霏言推门而入，这殿内空空荡荡，早已不见了沈岚的身影。
东海明珠依旧光华幽幽，一片寂静中，褚霏言似听到了什么悄然逝去的声音。
低头一看，是自己左腕的那根红线。
原本红若朱砂的线，此刻竟以肉眼可见之势变得黯如枯草。
仿佛轻轻一碰，就会寸寸碎裂……
心
主人公叫沈岚，褚霏言的小说叫做《15789423565》，是作者15789423565创作的短篇古言小说，文中的爱情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身侧，俨然一对璧人，“更何况，暗卫已查明，是你写信让沈靖起兵的。”
茗菡抬手让人拖上来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正是她派去送信的仙卫！
她抬起下巴，脸上的得意非常：“若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