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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笑一声,随即点了墨便在纸上写起字来,淡淡的墨香在温热的夏风中弥散开,黑润的笔尖触在纸上,力道时轻时重,行云流水之间一笔一划,或浓或细,细微的摩挲声被呱噪的知了盖过。
她向他身侧绕去,偏着脑袋看那张洁白的宣纸上逐渐呈现出的几个大字……太阳穴就突突猛跳了两下,眼睑急眨,不知是暑气太浓还是被那几个字震住,竟突然心慌发悸起来。
“念来听听。”在她瞪大的双眼中,他抛出一句话,没有丁点情绪起伏,一步之遥,面面相对,灼热的视线毫不避讳的笼罩住她。
“瑞王爷……”
“不是说要谢我么?”
她迟疑,在怦怦的心跳声中听到自己瓮声瓮气的说:“曼书不敢!”怎么敢?她虽说自小性子直白,但此等逾越之举她是断然做不出来的!她背脊僵硬,干涩的舔了舔嘴唇:“瑞王爷,请不要为难曼书!”
“那好!那就当是命令!本王的命令!”他眸若寒霜,那份慑人的贵气和儒雅的清俊在他身上结合得恰到好处,“念给我听!”
“我……”
“念!”
她哑然,抿了抿唇,在他不断逼来的视线中心不甘情不愿的破开胆子念了出来——“宴、华、年!”
三个字一出,她张嘴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而他拉扯的眉心却已舒开,柔声道:“再念!”
“宴华年……宴华年!宴华年!”她的心已经飞出了嗓眼,生硬的咽了口干沫。
“以后,若只有我二人,你就这样叫我!”
“……是!曼书遵命。”她犹犹豫豫的应着,半截身子都软了。
再次错愕的迎上那股温情的灼热目光,他的眼眸在笑,乌黑的瞳孔熠熠生光。
霎时,她全身被那阵炽烈烧得狂搐晕眩,又骤然从头到脚的沁凉起来,脑子里某样东西隆隆炸开直冒火光,将她一颗心包在里头,捏吧捏吧着就紧紧揉成了一团,烧得她心慌意乱!
她隐隐的悟到了些什么,只是迟迟不信,那样温雅寡淡的一个人竟会将心思落在她的身上!她何德何能拥有他的感情?她又能回报给他什么?什么也不能!
只是,心里那股没来由的带着电光火石的颤栗感是怎么回事?诡异且分外陌生,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