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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变黄槁,长短不一地垂在腰后,往日被人夸作细瓷凝脂的雪肌最令自己骄傲,可如今肌/肤被滚烫的沙子磨糙,瘆人可怖。
如今再想起来,段锦鸢怒气攻心,喉头涌起腥甜,恨不得将眼前的男子食肉寝皮碎尸万段。
再一低头,自己穿着一身简便干练的骑马服。
这身骑马服还是段锦鸢为了跟苏蓦北学骑马而命尚服局连夜赶制的,当时苏蓦北听说她不会骑马,就说要教她骑马,她还因此感动了许久。
自己这是在做梦吗?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脸颊,细腻光滑如蛋去壳,却是摸不到那片突兀的烙痕。
她爬到旁边的水凼,水面倒映出她姣美精致的五官,黛眉浅勾,额间用朱砂和金线勾绘花样,明艳张扬。
她上这样的妆,还是三年前自己是公主的时候。
段锦鸢震动不已,血气上涌,这是怎么回事?
身后的男子悠悠转醒,腻味唤道:“鸢儿,休息好了?今日还要继续学骑马吗?”
闻言段锦鸢浑身一震,学骑马?
她跟苏蓦北学骑马,尚是三年前的事。
她……重生了,回到了三年前。
掩饰下心底那份激奋,段锦鸢回身向苏蓦北扯出一丝笑容,奈何她对他厌恶得装也装不好,扯出的笑容十分难看。
苏蓦北关切地问:“鸢儿你怎么了?脸色这般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段锦鸢在心底唾弃他的虚伪,当然不舒服。
跟他在一起,不可能舒服得起来。
“许是有些累了,不若今日先到这里,改天再继续学。”段锦鸢道。
“你既累了,便算了吧。”苏蓦北嘴上虽这么说,面上却浮现失落。
因为他知道,她即便是重病缠身,但只要他微微一皱眉头,她爬也会爬起来取悦他。
放在以前,她的确会如此。
但是如今的段锦鸢不再是过去的段锦鸢。
苏蓦北走到马匹身旁,抚上马儿发亮又光泽的鬃毛,叹道:“可惜这匹河曲了,不知下次还能不能骑到这么好的马。”
说得好像是他花了好大心血才弄到的马,这马是父皇赏给八皇兄的贡品,是段锦鸢为了跟他骑马而偷来的。
“学骑马,骑什么不一样。”段锦鸢道。
苏蓦北似乎对她金贵惯了的性子说出这样的话有些讶异,却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