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拖鞋走过去,笑着说:“我拍死你,拍不死也熏死你。”
赵长胜伸出胳膊护着脑袋,半仰着身子,做投降样,“不敢啦,不敢啦。”
黑脸停住,扔下拖鞋穿上。
李贵宝说:“啊呀,城管家,厉害,职业病呐。”
瘦猴精朝赵长胜摆了下手:“谢谢老弟。算了吧,如果现在把狗儿的捏出去,还得再等别人。”
黑脸笑了笑:“瘦猴精,屌样哇,还捏我?看我把你捏出去。”
瘦猴精瞧了瞧黑脸,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后说:“吃惯的嘴跑惯的腿,说着说着就又来了。心里想东,嘴上说着西。嘿嘿,人家黑脸老哥也会弯弯绕啦。”
“人家芳芳嘛……”黑脸说着眼睛又往周芳芳那儿瞟。
“哎——哎。”这时,何老板扭过脸来说:“你俩斗嘴就斗嘴,别搅和上人家芳芳。”
黑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板,你还别说,咱黑脸明人不做暗事,咱来这麻将馆,就是想多瞄人家芳芳几眼,心里滋润。哪天,哎,哪天人家不来这儿耍了,第二天……第二天我肯定不来。嗨,我家门口不远,就开着一家麻将馆,吃的喝的比你这儿强多了。”
瘦猴精来了个顺竿爬,“嗯,黑脸老哥这话不差。老板,你得好好捧着咱芳芳。唉——我说芳芳家老汉——不知上辈子积下啥德,娶了这么个美人儿。咱呢,咋就没这艳福?我算明白嘞,人这一世,咱算瞎活。你看路边的蚂蚁,找上半天也找不上口吃的,说不定啥时还让人给一脚踩了,多可怜。灶台上的蚂蚁,人家不慌不忙,每天混个肚儿圆。你们说一说,这活法与那活法……”然后学着小品《卖拐》里范伟的腔调:“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人们被瘦猴精摇头晃脑的样子逗乐了。
“瘦猴精,嗯?进步了,能看出问题来了。”黑脸把脑袋往椅子上一仰,好像不认识瘦猴精似的。他接着说:“市郊的李家庄,那些‘拆二代’,这几年发啦。你们知道人家年轻人想啥?”他竖起右手的食指,“一、离婚换老婆,把房子拆了后,再换一次。”又竖起中指,“二、赌博玩大的,白马放不下,到的是澳门。三嘛,吸毒。不知咋的,修公路时,他们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