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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闪过残影,仿佛是一团捉摸不透的阴云,一柄狂龙似的刀却令人毕生难忘。
“不想死就赶紧走!”仿佛是雷鸣一般的咆哮声。
女子一咬牙,忍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痛,退出来托住跪在地上的男子。
“我们走!”冰霜般的声音从她的牙缝中挤出来,两个人不再执着,飞快地撤离,消失在来路上。
杀意也如潮水般消退,那个人再没有黑暗的最深处走出来,仿佛那里本来就没有人。
而院子里,熟梦中的女子被杂乱的敲门声吵醒,她睁开眼睛,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门外急促的敲门声不断传来。
“谁?”这么晚了谁会来敲门,她一个女子,听这深更半夜的敲门声不由得毛骨悚然。
没有人回答,万籁俱寂,只有敲门声仿佛是惊雷般不断在她心尖炸响。
“是谁?”她哆哆嗦嗦又问了一句,外面敲门的终于应了一声,极其低沉,道:“救……救命啊!”
听到救命,无法再坐视不管,翻身下了床,摸索着点了油灯。提着油灯走到门口,颤抖着双手打开门,门外却空无一人。
她探出脑袋望了望,院子里也空空如也,而这个时候却感到什么冰冷的东西碰到了她赤裸的脚背。她下意识地一脚踢开,被踢中的物体发出一声闷哼,被油灯照亮,确确实实是个人。
她蹲下身,将对方看得仔细些,只看见满脸血污和双眼紧闭。她吃了一惊,颤抖着将手探过去,还有一息尚存。
被乌云笼罩的月重新挂在了天幕上,星辰跟着闪闪烁烁,夜晚仿佛没有尽头。
神月教,星云。
很久没有再做那个梦,梦里他还是一个小孩子,梦里还有那个单薄的女人。雪无穷无尽地落着,滔天大火向四面蔓延,雪在火中融化,连同那些薄如蝉翼的灵魂。
“母亲……母亲……母亲!”他在梦中呼喊,声嘶力竭,撕心裂肺,可那个荆钗布裙的女人还是一步步远去了,背影与他相对。他在她的身后追赶,拼了命,却怎么也追不上。她变作了一只飞向高空的鸟,身体变得虚幻而透明,她不再是一个人,有人陪在她的身边,像清晨的雾气一般消散。
眼泪仿佛是奔腾的河流,天地间再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