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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足够,前一夜借着微光收拾了行囊,第二天早早出发。
那行囊里是衣物、干粮、药物若许,那人身上是期待、不安若许。
徐涛堪堪走到执玉房,迎面走来一位四五十岁的大叔,淡淡说:
“三寿,玉老让你去一趟榕城,即刻。”
徐涛一怔,对此很是意外。
然而对于身份性命皆不看重的执玉房,行事自有一格,出乎徐涛意料,实属平常。
那大叔,徐涛识得,正是其父小乖的爷爷的堂兄的曾孙的儿子,排资论辈,还是徐涛远房侄子。然关系太过疏远,姑且不论是否记得,年纪相差甚远,大多不乐意以叔相称。
徐涛问:“敢问,玉老知我叫什么吗?”
大叔侄子仿佛不察徐涛刁意,淡淡回:“知道。”
“哦。“
侄子年岁比自己大,徐涛虽为长辈也不好太过放肆,于是稍稍端正,问:“去一趟榕城,有交代什么吗?”
“未有。”
大叔侄子声音冷淡,于涉世未深的徐涛而言,难辨其是凛然还是漠然。徐涛再问:“那我是否要跟玉老告辞呢?”
“不必。”
“好的,我这就动身。”徐涛走出几步,忽然想起另个问题,看向大叔侄子,已经走远了,只好大喊:
“那个,我现在是执玉房人吗?”
“活着都是。”
淡淡声音,夹着浓重乡情,远远传来。大叔侄子头也不回。徐涛盯着那厚实背影,莫名顿感前路漫远险恶。
片刻后,徐涛紧了紧肩上行李,自觉如其他执玉房人,径走榕城。
榕城位于老榕村东北五百七十余里,以徐涛脚程,个把月便可来回,故未与玩伴辞别。
其时榕城颇具规模,与许多村落有偌大道路相连,以老榕村在吴犁国地位,即便路途遥远,泥路也甚是宽敞平实。
然而毕竟是五百多里,哪怕日夜兼程日奔五十余里,尤须十来日,徐涛所带粮食远远不够。于是徐涛稍稍偏道,一边搜寻野果猎物,一边赶路,时刻警惕。
前后两日,徐涛日行夜赶,路上觅食浪费了一些时间,约进八十里路。
入静人安,夜幕高悬,星繁如雨,徐涛困乏难耐。
找到一块稍平草地,清出一圈泥地,将捡来枯枝干柴错开堆起,再用随身火折子生起火,拿出白天掏的鸟蛋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