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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宴辛朝她招手。
温书瑜嘴角微上扬,提着裙摆小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哪里还有半点疲倦。
梁宴辛轻轻挣脱她的手,扳着脸教训:“男女授受不亲,郡主自重。”
温书瑜不以为意的撇嘴:“先生就是太固守成规。”
春江从未看过温书瑜和梁宴辛的相处方式,乍然看到这样劲爆的情景,一路上都在沉默中消化。
梁宴辛送她到帐篷前,转身要走时,温书瑜拉住了他的衣袖。
梁宴辛偏过头看她:“嗯?”
温书瑜向他那边故意靠了靠,半晌脆生生的开口:“谢谢先生陪我。”
几个字说的婉转又好听。
这话一出口,让春江眉宇一跳。
她可是目睹今晚三人饮酒闲聊场景的,别人不知情误会了没关系,但她觉的郡主就是故意的。
下一刻温书瑜就松开了他的袖子,头也不回的进了帐篷,独独留下男子站在夜风中。
又撩他。
梁宴辛无痕的脸色有了丝缝隙,嘴角勾起的弧度被折平。
一股若有似无的清香散在空间里,很好闻,但却让他心头很是烦躁,伸手挥了挥。
他忍不住低喃:“没事熏香干什么?”
巡逻侍卫:“……”
听到这句话的几名侍卫低头闻了下胳肢窝,他们身上只有汗味。
梁宴辛看他们盯着自己看,脸色一沉,背着手提步离开。
走着走着就回到了河边,看到树荫后有两道人影,他站住了。
借着月色能分辨的出来二人是谁,梁宴辛感知了下心情,竟然发现自己心中没有像之前那般气愤。
怪哉怪哉!
甚至,看到那对男女互相拥抱,他在想象抱温书瑜是什么感觉。
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梁宴辛不敢再看,急匆匆走回帐篷。
三更时,皇后醒了。
李勉问她是否知晓下东西之人是谁。
白天很多人给她请安,她哪能一一记得那些面孔。
“来草场第一天就敢对您下手,她一定是策划良久的。母后,这些时日您务必小心行事。”李勉告诫,并把她晕倒后发生的事说了遍。
皇后感慨道:“平时看平阳娇蛮任性的,没想到关键时刻会这般果断。”
末了,他拍着李勉的手背说:“经过这事可以看的出来,镇国公府是站在你这边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