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袄,还是抵挡不住冬天的摧残。
就在我茫然之际,一辆黑色的车子,忽然停在我跟前。
车标是一只高贵优雅的猎豹。
我本能后退,脑中不断浮现出杀人行凶等新闻报道,直到车窗缓缓滑下,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那是个有着桃花眼的男人,他冲着我嘿嘿一笑,“卖酒小妹?我远远看就像是你,果然没错。怎么,要回城?天儿冷,你打不着车了,不如就坐我的?”
他一开口,我就认出了他。
我在酒吧卖酒那晚,包厢里面的男人之一,好像是叫谢一舟来着。
“上车吧!哥是正经人,不会拿你怎么样!”他想多了,主动解释。
我只好冲他道谢,上了车。
谢一舟虽然和姜铭一起玩,但性格却截然不同。
他开朗乐观,幽默风趣,对待女人,很有绅士风度。
即便我和他不太熟,一路下来,还是被他逗得发笑。
到了目的地,他眨着桃花眼问我,“你住在这里,还去卖酒?是体验生活?”
这套公寓是姜铭的,地段寸土寸金,里面住的人都是非富即贵。
“没有,我只是暂住的,房子不是我的。”我说。
他点点头,“那天你和我三哥……你们认识?”
“不。”
我没想继续待下去,摆摆手,和他告别。
本以为家中会是黑暗一片,没想到,姜铭来了。
在我妈去世七天后,他终于出现。
他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目光犀利的盯着我,“回来了?”
“嗯。”我换好拖鞋,走到他跟前,“我有话要跟你说。”
姜铭做了个竖起来的手势打断我,随即他伸手,将我拽到他腿上,“我才知道你母亲去世。”
是啊。
我妈去世那晚,你在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
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抱怨呢?
我自嘲的笑了笑,摇摇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叹了口气,揉着我的手逐渐用力,半晌后道,“节哀。”
什么叫多余?
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我心冷之后,他的安慰。
我早已经把位置摆得很正,对他不会再痴心妄想,不会再轻易沉迷。
“姜铭。”我鼓足勇气,望进他深深的眸子里,“放我走吧。三年了,放过我,也放过你,无论你再怎么恨我,夏恩晴都不会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