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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着:「可不是,这夏蝉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自打入府就不怎么安分,仗着有点姿色心比天高,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出身,你说是吧……荼蘼?」
话头一转,突然到了我身上。
我低头不语,故意很明显地缩了缩身子,陈嬷嬷只当我是被夏蝉死亡的消息吓得没了言语,也就没再追问。
一旁的蔡嬷嬷开口:「荼蘼和那丫头才不一样,那个夏蝉之前天天扮得花枝招展,我看荼蘼对这些半分都不上心,你看她头上那支黄铜簪子,我见她从进府后就没换过。」
陈嬷嬷瞥了一眼我头上的简陋簪子,眼里露出几分轻视,转头继续对蔡嬷嬷说:「要我说,你也别为那丫头难过了,是她自己不知死活,咱们呀……可劝不住。」
蔡嬷嬷喝了几杯热茶,嘴唇颜色终于好了些:「咱这园子里都是些老实本分的,偏偏出了这么一个不安分的,唉……还好五爷仁慈,没有追究到咱们身上……」
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见我还在一旁站着,蔡嬷嬷便说:「夏蝉死了,她手里的活一时半会儿也没人做,往日里你和夏蝉不是走得近一些吗?这两日你先暂代她的活儿吧,过两天我再重新安排。」
「是,嬷嬷,那我就先下去了。」我低头应和,小步走了出去。
身后陈嬷嬷的窃窃私语还隐约能听上一些:「你说这丫头的性子也太冷漠些了吧,刚我还看园子里的其他小姑娘一个个红了眼,死了一个住在一起三四年的姑娘,这丫头像个没事人一样。」
「你少说几句吧,往日里夏蝉跟她最不对付了,都是十六岁的姑娘家,园子里也就她们俩容貌好些,过去夏蝉没少针对她,现在你还指望她会为夏蝉难过……」
外面的雪正好停了,我踏着一地雪白走向浣衣院子,身后两人的声音渐渐听不清楚了。
雪踩起来发出「咔咔吱吱」的声音,而我的心情就如同这茫茫雪地一般,没有半点颜色。
既没有方才屋里两人口中的幸灾乐祸,也没有听到死人消息的惊惧。
不争不抢,孤僻寡言。
这八个字是蔡嬷嬷曾对我的评价,也是我来到这里的生存之道。
走到平时洗衣的地方,只有孤零零的一堆衣服还放着。
我拿了个木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