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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短信她已经回得这样勉强,他还需要打电话让她更尴尬吗?
草草地又发了一条出去,程勉站起身,又给了赵小果一脚:“我还用你教?拿好你的手机,下次再让我看见一准没收。”
说完,大剌剌走了出去。
赵小果捂紧手机,禁不住泪奔:“连长,不带你这样过河拆桥的。”
穿了身野战服,程勉放缓步伐走向训练场。
主干道两旁的银杏树的叶子已经落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天气预报说接下来将有一轮寒潮来袭,警卫连的兵一大早就开始忙着把银杏树干涂白,以起到保暖的作用。
树叶换了一茬又一茬,人走了一拨又一拨。这是部队每年都有的固定节目,不必要,也没时间为此太过伤感,因为新的人很快就会填补那些空缺。程勉远远地看着操场上的新兵,他们正在进行战术训练,举手投足间已经有些军人的样子了。只是还不够,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程勉!”
“到!”
条件反射地答了声“到”,引来操场上不少人的注视。程勉故作镇定地无视了,快步走向站在操场边上的周副营长。走近了,才看见周副营长旁边还站了一个眼熟的人。长期拔军姿的后遗症,往那儿一站就如同一棵笔直高耸的水杉,磊落、飒爽。一套不带收腰的07式冬常服穿在身上也熨熨帖帖,再配上此人修长挺拔的身形,硬是把这军装穿出来了西服范儿。那人也看见程勉了,跟周副营长一起转过身时,脸上早已挂上了标志性的微笑。要说谁能撼动程连长“侦察连形象代表”的地位,那非这位——侦察连指导员徐沂——莫属了。
看见老搭档,程勉在心底大大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回来了,他这星期请假外出是有望了。
一看程勉那眼睛不同寻常地亮,徐沂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虽然他人在教导队,可连里面的事儿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就比如,最近这个程某人有些反常。而且据说,这反常的原因还跟一女人有关。
各怀鬼胎的两人正想打个兄弟式的招呼,周副营长突然开口了:“这个兵是哪儿来的?”
顺着周副营长指的方向,徐沂微微一笑道:“四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