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锈迹斑斑。
周遭环境糟糕的不像话。
除了他。
江时景是好看的,眉目清隽,身形修长。说话的腔调也是她喜欢的温慢,如潺潺流水过隙。
明明浪漫不起来的场景,但当温谨在他怀中时,一只麋鹿扑通扑通地闯进她心底的秘密花园。
“我可以亲你一下吗?”温谨记得一年前的自己是这样问的。
她忘了江时景的回答,她只看见他喉间滚动,低沉的轻笑声便溢出唇畔坠入她心间。
然后,闭眼,踮脚,触碰到了想象中的柔软。
她吻了他。
她想与他辗转厮磨、唇齿相依,却只能蜻蜓点水的一触即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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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江时景一手覆住温谨的眼,松开扶在她腰间的另一只手,拉开两人的距离。
光线被遮盖,温谨回神。她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温热的掌心。
察觉到对方呼吸远离,温谨主动拉下他的手:“干嘛遮住我的眼睛?”
干嘛遮住她的眼睛?
他不知道。因为害怕吗?害怕她看向他时仿佛他就是世界黑暗中唯一的亮光的申请,害怕她眸中有万千星辰闪烁会将他吸入眼底,害怕——他会沦陷。
“你刚走神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嘛?”温谨不理会他的借口,脚尖挪动,手攀上他的腰。江时景退无可退,只能被温谨压着。
她呵出一口气,湿热的气体钻入他耳蜗,酥得他头皮发麻。
“我想亲你。”
不是可不可以,是想要,是迫切想要赴以实际行动的强烈渴望。
话音将落,他下意识要推开温谨,却不想温谨比他先一步退开。
看着他有些错愕的脸,温谨歪歪头,笑:“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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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离了场,剩下的人都索然无味。
他们一回来,陈卓就开始挤眉弄眼:“去了这么久,温谨想好了问什么没有啊?”
温谨瞟他一眼,灌了口酒才道:“一开始就想好了呀。”
灌得太急,酒滴顺着她的下颌滑落,嘴角周遭看起来亮晶晶的。
秦诺从江与夏一人先行回来开始脸上便没了笑意,刚开始安然提议江时景去找她们两个她就不大高兴,他一个男生,怎么去女厕找人?
安然的目的性未免太强。江时景没拒绝,才有了方才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