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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自己过来是做什么的。等到她突然醒悟时,抬眼就瞧见沈云魄站在屋内窗前,正准备要关窗。
“你怎么会在这?”他满脸诧异。
“啊,我,我是刚才看见光跟动静,以为进来贼了。”周望月顿时尴尬无比,手脚无措。
虽说她这成天在外抛头露面讨生活的,没那些大家闺秀那么多条条框框,但半夜三更“跟踪”陌生男子,还扒在窗旁偷窥,实在是丢脸到家了。
沈云魄倒是很有休养,话带歉意:“打扰周姑娘了。”
“没有没有,我也是一直没睡着……”周望月眼睛瞟了下屋内,问:“沈公子这么晚了是?”
“左右睡不着,起来找点事做。”沈云魄想了想,说道:“既然周姑娘也睡不着,要不然进来一起画几笔?”
“真的吗?”望月早就想进去瞧瞧,只是不好意思开口。
沈云魄笑了笑,指了指旁边:“不过请走门。”
望月羞涩地挠了挠头,脚下倒是迅速,从正门走进屋内。
深更半夜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听起来很不像话。但周望月真没多想,眼里只有那些瓷器。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对沈云魄莫名安心。
也许是萦绕在他身上的那份沉稳宁静的气息让她感到舒服。
“有时候心烦意乱,又不想母亲操心,就起来画上一会儿心情会安定。”
沈云魄说着将纸笔重新铺好,细长好看的手指捏起墨锭,轻轻研磨。
周望月表示很理解:“我懂,一看到这些什么烦恼都忘了,比什么灵丹妙药都强!”
她的话逗乐了沈云魄,后者往旁边让了让,示意望月不用拘束:“想画什么都行,随意。”
望月略想片刻,下笔如有神。笔锋轻勾慢挑,顿挫有致。她全神贯注,似乎已经将周围事务都忘之脑后。
沈云魄在旁边研磨边瞟来一眼,这一看就定住挪不开目光。
宣纸上勾勒出来的正是他的人像。
寥寥数笔就已经传神,眉眼间透露出翩翩如玉的气度。
公子春衫桂水香,远冲飞雪过书堂。
沈云魄有些诧异,要知道他们今天是第一次遇见,相识也不过半日,这中间还又是救人看医又是回家忙碌,根本没有认认真真面对面好好端详过。
周望月笑起来,展露她这年纪的烂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