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流下来,再怎么说我也不想让她看见我这个样子。
尧悦单臂靠在水龙头旁,静静地听着我的诉说,我不知道我说了多久,但是她全程一点都没有显出不耐烦,我只能听到水龙头的水珠“滴答滴答”的声音。
后来想想,以她的性格,能够站在那儿听我说了那么久,真的是一个奇迹。而我也能袒露心扉的跟一个刚认识的女孩说这么多的话,也是一个奇迹。
或许有些事情真的是得看缘分的吧。
尧悦听完,眯了眯眼睛,淡淡的说:“你知道,你跟他最大的差别在哪么?”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尧悦眨了眨眼睛:“你猜猜看。”
“……”我有些无语,我都不认识你的那个朋友,这哪里猜得到啊?
但是又想了想与我同在少管所的那些人,那三年以来,我真是见过了各式各样的混子,尧悦的朋友,一定也是个混子,都是混子,能差别到哪里去呢?
这么想着我便说:“能被关进少管所的,那他一定是个狠人,而我本来就是个老实人,和他的不同自然是天差地别。”
尧悦摇了摇头:“你只猜对了一般哦。”
我又问:“那另一半呢?”
尧悦看着我说:“他是一个聪明人,而你是一个笨蛋。”
我:“……”
尧悦看着我的表情,捂着嘴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说:“好了好了,其实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我静静的看着她,知道她一定还有下文。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的那个朋友,虽然脾气躁了点,但他并不傻,相反的,他很聪明,甚至可以用‘精’来形容。”
“确实,从少管所出来的人,不管进去之前多么暴躁,无法无天,但终究也不过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在少管所的领导和教管面前,他们还是太渺小了。”
“那些笨蛋而又桀骜的人,在刚刚进去的时候,或许还会顶撞教管,就像以前在学校顶撞老师一样,哈哈哈,或许他们还会以为自己还在学校里吧。”
“但他们忘了,他们这是在少管所,不是在学校也不是在家里,没有人会惯着他们,教管也不会忌惮什么,因为在那里,教管就是法律,就是天!”
“当一个巴掌呼在他们脸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