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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浅紧随其后,也不搭理王翠霞,可王翠霞战斗力极强,站在院子里开始祖宗十八代地骂,内容无非就是她家穷到吃土,她哥哥是盗窃犯,她身无长技没工作还生不出孩子……
文清浅暗暗感叹,就这么点台词,恐怕活不过两集。
一走进她和纪笠的屋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王翠霞这是亲妈吗,明明知道纪笠下了大夜班要回来住,连炕都不给烧。
“去炕上躺着吧。”纪笠拿起炉钩子就直奔灶台。
“我来吧。”文清浅一把夺过了炉钩子,此刻,她是打心眼里可怜纪笠,虽然自己处境也很艰难,可她觉得纪笠更可怜——有家人却不被关心,还不如没有。
纪笠也没推辞,或许是太累了,走到另一铺炕上就躺下了,她这才意识到,他们一直是同屋不同炕的状态。
她默默来到灶台前,本以为烧炕是很容易的事情,可一看这黑漆漆的灶坑和干巴巴的柴禾就傻眼了——这玩意怎么操作,她不会啊!
可既然揽了瓷器活,不会也得上,她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掏了掏灶坑,摸到火柴点燃一团干草扔了进去,可草熄灭了,灶坑依然冰冷,还呛得她一阵咳嗽。
“不会烧就别逞能。”纪笠一脸疲惫,但还是爬了起来,蹲在她身边熟练地引燃、抽风箱、加柴、加煤渣……
火光之中,文清浅看着他的侧脸,看着他修长的本是拿手术刀的手摆弄着黑漆漆的煤渣和带刺儿的干柴,心里又疼了一下。
纪笠烧好了炕就回去躺下了。
王翠霞的叫骂声终于停下,院子里传来另一个声音。
“妈,这大冷天的你怎么在外面站着呀,这西北风还不得把风湿病吹犯了,我看大嫂这是没安好心啊,故意气你,你气坏了身体,谁心疼啊,还不是我和纪盛心疼么,走了妈,我扶你回屋去。”
文清浅听到这一串台词,心里忍不住叫了一声“嚯”,原来纪家也不都是战斗力低下的大草包,这还有个段位稍微高一点的选手呢,从这段话中可以分析出,这是纪笠的弟媳,她老公就是昨天要拿斧子砍她门的矮壮男人。
这女人说话也算有技巧,一听就知道平时是个不吃亏的主,先插了文清浅一刀,说她没安好心,然后又表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