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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东西。
“我祝王爷,不要记得岳知菀,一辈子也不要记起来。”
因为,纵使你再记起来,你也不再是我的阿昭。
我的阿昭,我的阿昭还在漠城,没回来呢。
腹部开始绞痛起来,一股暖流止不住的汹涌而出,岳知菀低头看到有血水顺着腿一流而下,蔓延开来。
拼尽全力,怎么也得不到的人,怎么也留不住的人,大约这就是命罢。
最后,她说了四个字,“王爷,保重。”
后会无期。
就再也不多看凌昭一眼,艰难的转过身,将身形隐在帷帐后面。
“不是要看着孽种落下来吗?等着吧。”倚在床头,她淡淡的说着,仿佛对即将到来的痛疼毫不在乎。
没人看到岳知菀的脸色变得青白起来,手指紧紧攥着被褥,指节泛白,青筋凸出。
疼痛越来越剧烈,有什么在叫嚣着要离开,无可阻止。
十数载的爱恋,跟着悉数剥离,片甲不留。
痛到极致,岳知菀笑了,笑声越来越大,听起来却像是啼血哀泣,令人想捂住耳朵。
可那声音还是无孔不入的钻入耳里,钻入心底,声声回荡。
还有岳知菀生无可恋、万念俱灰的眼神,在凌昭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加在一起,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照顾好她。”
冲着颤巍巍的柳大夫丢下这句话,他匆匆朝门外走去,步伐有点凌乱,似乎急于逃离此地。
岳知菀已经听不到任何动静了,她只觉得像是有双手在腹部拉拽、撕扯,将那个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的孩子狠狠夺走。
身体越来越冷,眼前逐渐发黑,也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大限将至。
岳知菀抚上剧烈痉挛的肚子,自嘲的扬起唇角。
又有什么分别呢?
喘着气,呼吸越来越急促,她目光涣散的看着虚无的某处,眼中迸射出期待之色,呢喃道:“昙儿,娘亲这就带你回漠城找爹爹……你可不要生气呀,你爹爹他定是在漠城等着我们……”
帷帐后半晌没有动静,一个嬷嬷上前掀开察看,眼前情景令她骇然!
“不好!血崩了!”
这女子真能忍,竟然无声无息的流了半床的血……
凌昭在走廊并没走远,须臾听到屋内传来的“血崩”的惊呼,倏然一惊,猛地转过头,死死盯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