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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看在元家在朝中还有点用,本公主才不反对太后的懿旨,不然以你区区礼部尚书之女的身份配得上时卿吗?如今你父亲还被关在刑部大牢里,这科举泄题的罪责,不用本公主说你也知道。"
晋宁的话无疑是戳中元赐娴的痛处,但她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
她抬眼望向晋宁,喉咙中似有一团棉花堵住,欲言又止。
晋宁冷着一张脸,瞟了眼元赐娴∶"这样罢,你自去向太后请旨下堂,就说自己犯七出之条,无法为时卿绵延子嗣。"
元赐娴心中一颤,轻轻道∶"太后不会答允此事的。"
晋宁细长的柳眉挑了挑∶"也对,毕竟我皇族从未有过休妻之事。如此有辱皇家颜面,怎可传出。"
元赐娴压制住心中酸涩,一双眼平静地看着晋宁∶"公主意下如何?'
晋宁遗憾一般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却未有半分可惜∶"时卿虽不能休妻,但他可以有位亡妻。"许是担心元赐娴还不明白,又道∶"你放心,等你死了,就算时卿不愿意,本公主也会向皇上请旨将你厚葬。至于你父亲,也许皇上都会开恩赦免。"
元赐娴心头一怔∶论权势,家道中落的自己没有资格去反驳什么;论感情,陆时卿和自己形同陌路。
她垂下眼帘,轻飘飘地回了句∶"多谢公主。
晋宁走后,元赐娴忍不住咳了几声,脸色越发苍白。
唯一的丫鬟小梅立即将药端了过来。
"王妃,趁着还有点热,赶紧喝了。"丝毫不在意先前这屋内发生过何事。
元赐娴望着眼前黑乎乎的汤药,她有一瞬觉得,自己病的下一秒就会撒手人寰。
但她知道,人人都敬畏而堂皇的摄政王府里,心疼自己的,只有自己罢了.
她抬手将药碗推开∶"王爷可还在府中?"
"听前院的小厮说,王爷此刻正在前厅会客,想必……脱不开身来。"
"替我梳洗一下"
她还是想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