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的身份调查至此,究竟是何方神圣?
帝君看罢奏折,不由露出了赞许的神色。“不愧是朕之长子,凭一点蛛丝马迹便可将人调查至此。”
“但他既然使出秘术,应当是恢复了记忆,为何要继续装作失忆?”帝女一边问一边抬手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长袖随之褪至手肘,露出半截莲藕般的玉臂,小臂处赫然纹着一朵藤蔓缠绕的红莲图案,栩栩如生。
“有两种可能,一是这秘术的使用与记忆无关,如同一种本能;二是他虽然恢复了记忆,但并不想与自己的过去再有关联。”帝子说着看向帝女道:“这一点,我想凌瑶是最明白的。”
帝女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旋即神色自若道:“前朝三氏关系交好,彼此通婚,若他真是相氏后人,倒不必有所顾虑……现在需要确定的,应当是他的记忆究竟有没有恢复,若是恢复了记忆,便以言灵术让其自述身份,方可万无一失。”
“依轩儿之见,要对他启用探英阁监察令?”帝君摩挲着两根拇指,似在思量二人之语。
“特级监察令。”帝女唇角微扬道:“就让他的同门凌瑶亲自去执行。”
“那此事便交给轩儿全权处理了。”帝君转向帝子问道:“若要测试这十人实力底细,浩文有何妙计?”
帝子闻言略一沉吟,双眸转动,须臾正色道:“依儿臣愚见,黑森。”
帝君赞同道:“那此事你着手办吧,事成后给朕答复即可。”
帝子恭敬颔首道:“儿臣领旨。”
这三人商量毕,便按照长幼顺序退出了大殿,而我也终于从这漫长的梦境中醒来。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这场梦虽然无聊,但信息量却很大。首先,我为何没有以凌瑶的身体在梦中活动?按着惯例,我的梦便是我之前的记忆,那么在刚才那场梦里,凌瑶又在哪里?难道她从凌逸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开始在暗中观察他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帝子、帝女二人的神机妙算,恐怕不在相子木之下——更不用说老奸巨猾的帝君了——看来魔君忌惮帝洲,并非没有道理。
其次就是帝君的那句“知己”。相子木在之前的谈话中曾告诉过我,他有一位于一年前战死的知己,或许他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