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的。
虽然不知她为何要害我,但那一晚后,我至少知道,她已不再是我心目中神女般的画儿姐姐。
被火海包围,却能活生生地出来,并且脸上只多了一道被烧伤的疤,这样的事情闻所未闻。加上之前我在宫中死后又忽然间复活的事,颜慕为妖的谣言不知从何诞了出来。
父亲虽极力制止,但它还是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昔日为百姓所喜欢的颜慕变成了令他们闻风丧胆的妖孽。
后来我就没再出过府,也因此没有再被召进宫里,正如高人所说,我没再进宫后,颜府这十年来也未出过什么祸事。
“小小姐,后日便是大年三十了,少爷会从边关回来,大小姐也被特许回府。”泠姨走过来帮我梳理发丝。十年里,我就住在颜府的一处角落,只有泠姨和丫鬟浅桐照顾着我。
“是么。”我轻声应答,“他们要回来过年?不过,与我何干。我只要与泠姨、浅桐在这间屋子吃吃热菜便好了。”
泠姨爱怜地抚着我的脸庞:“小小姐,老爷说难得这次全府人都在,请小小姐别再推辞和大伙儿一起用年夜饭了。”
“泠姨,你知道我不想出去的。”我望着她,希望她帮我推掉。
泠姨叹了一声气,走到我面前蹲下,摩挲着我冰冷的手说:“我的小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自从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后就变了个人似的,不愿意出去见他们。看着小小姐这样,秋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小姐啊……”
我笑着摇头:“泠姨,我没事啦,别难过了。我就是……不想见到他们罢了。这里如此清净,多好呢。”
“小小姐,老爷已经多日不见你了,你就如了老爷的愿吧。自从你搬进了这间小屋后,老爷便没再笑过了,终日唉声叹气。”泠姨的眼眶里物质流转,“这颜府少了小小姐,早已是死气沉沉,一点生气都没了。”
“父亲……”我喃喃着。
我知道,父亲很爱我,恨不能将世上所有好的东西都送给我。但……我只是想过桃花源般的幽静生活罢了。父亲他们所在的世界,并不是我要的。
我终是点了点头道:“泠姨,帮我准备好衣裳吧,别让父亲以为我过得不好。”
泠姨显得很高兴:“我马上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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