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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角,卑微如蝼蚁,“公子肯教导,是媚清的福气。”
徐安看她这副模样,眸中泛起厌恶与嘲讽,冷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笑?”
媚清闻言一愣,顿时苦涩不已,想着自己鼻青脸肿大约是不能见人了,这副样子,他恐怕是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哪里还会听得进去自己的哀求?
徐安猛地抓起她的手,早时她沉入水中他为她切过脉象,这女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他当时拂袖而去,令人去宫中熬制最见效的打胎药,他不能允许这女人为他繁衍子嗣。
在太医署送来药前,他自己先折了回来,他想着要亲眼看着她喝下才能心安。
他起身,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女人,不带一丝感情地道:“你好像有了身孕。”
媚清抬起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公子……说什么?”
他忽然不耐烦起来:“你有几个月没来月事自己不清楚?这具身子若是不想要了,就早点滚去自绝了事。”
媚清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她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小腹,想着自己的月事,似乎是很久都没有来过了。
“我……我……”她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罪奴生下的孩子,也只能为娼为奴,而且掌事娘子不会让她留下这个孩子,她一下慌了……该怎么办?
“你若是表现好一点,也许我可以帮帮你。”徐安坐在桌边,端起一杯茶盅,眼睛却盯着她的神情变化。
媚清说不出话来,眼眶酸涩,一滴热泪,滴落到自己的手背上。她轻轻抽搐了一下,开口沙哑道:“请公子帮帮奴。”
其实她心中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这男人会玩弄她、作践她,等他得偿所愿,却未必会对一个瞎了眼的妓言而有信。
可是他是唯一的希望,媚清只有选择相信。
她跪着挪到他身侧,柔白的小手搭放到他的大腿上轻轻揉捏。
徐安气定神闲地任她捏了一会,看到她眼角的水痕,心中的某个地方忽然软了一下。
也许,他可以让她腹中的孩子多陪她一段时间,怀胎十月,打胎何必急在一时?
他喉咙微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