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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得粉碎。
苏婉瑜的神色清冷得仿佛这不是一场重病,而是一张无关紧要的废纸。
看着垃圾桶里的碎纸片,苏婉瑜的眼中闪过悲凉,却稍纵即逝。
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男人,她的眼中升起暖意,然后拨通了那个名为∶“老公”的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接通。
苏婉瑜温柔的开口:“沈墨,明天是你的生日……”
沈墨不耐出声:“所以呢!”
男人没有解释,苏婉瑜掩下心中苦涩,声音发颤。
“明天一起回老宅吃顿饭吧,妈说你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知道了,还有事吗!”
隔着屏幕她仿佛都能看到男人眉头紧蹙的样子,苏婉瑜佯装的平静再也维持不住。
她呐呐地:“没事了,你忙吧。”
一阵忙音立刻传来,苏婉瑜自嘲一笑。
苏婉瑜她以为只要他玩够了就会回来,可如今看来,七年的婚姻在他眼里早已成了令人生厌的枷锁。
房间里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没有那个男人在的夜晚,这里的每一个日夜都变得格外漫长幽冷。
苏婉瑜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早已被抚摸得光滑的木偶。
看着小人那肖似沈墨的五官,她又想起了当年他一刀一刀雕刻小人的模样。
他曾经爱过她。
很爱,很爱。
将小人放在心口,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男人爱她的时候。
就着这个姿势,她在窗前坐到了凌晨。
直到房门被人打开。
男人被静坐的女人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语气也变得更冷几分。
“怎么起得这么早!”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曾经明媚的苏婉瑜,变成了一个枯燥乏味的怨妇。
她从来不抱怨,不生气,温柔体贴,可他却觉得好像被人勒住了脖子一般透不过气。
尤其是她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让人尤为烦心。
不再多看一眼,他朝着衣柜走去。
铜制的扶手冷的像冰,沈墨浓眉皱起,回头看向苏婉瑜的眸里已有薄怒。
“有暖气你为什么不开?又想像上次那样用发烧博同情,然后连累我妈来照顾你吗!”
那是苏婉瑜第一次发病,那场突如其来的发烧让她直接昏倒在了餐桌上。
沈墨总说沈母照顾了她一晚上,可那一晚她醒了无数次。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