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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片子,将病情迅速讲了一遍,说完手术方案、所需费用以及存在风险,转头询问倪年,“你是病人的女儿吗?”
“我……”
“你们俩谁是病人亲属?”医生朝始终一言不发的第三人打量,同时递出一份术前签字单,“时间有限,需要你们亲属尽快商量一下,考虑清楚,如果同意做,就在手术单上签字。”
签单置在触目可及的地方,司徒今没接,只视线冷冷地抵在纸张边缘,一种被逼上绝路的对抗。
存活率、几月、数年、清醒、昏迷、康复、智障、偏瘫……方才主治医师口中吐露的字眼仿佛冰冷的子弹,一粒粒打穿脑海,要不了命,却疼得人想死。
医生看出对方状态迟钝,转手欲将单子交给倪年,下一秒钟,掌缝一空,再还回时,签字栏处多了个力透纸背的潦草手迹。
“救得了就救,救不了拉倒。”
“手术台上的事我们会全力以赴,请放……”
司徒今抓上烟盒与打火机,像抓住濒临瓦解的自尊与命门,在一切分崩离析之前,她得昂首离开。
“拜托你们了医生,请竭力救人,谢谢!”倪年匆忙说完匆忙追去,“司徒,司徒!”
脚步仓皇的背影竟真的被就此叫住。
那背影将自己原地晾了晾,转身往回走。
倪年空荡荡的手间被塞进一张银行卡,司徒今反手将其紧紧包住:“你去。密码是我生日,你去。”
她捏着她,骨节发白,卡片薄薄的边缘割进倪年的掌心。
“好。”
司徒今牵牵嘴角,这才将手一松,低头又走。
倪年跟着上前几步,被耳闻的她伸手阻止。
明明是抗拒靠近的姿势,开口却是央求。
“我今天没来过,好不好?”那副嗓音已经破得快要透风,被当事人用力撑住,可惜说一个字,漏一个洞,刮进耳中,每处起伏都显得狼藉,“答应我,倪年,答应我谁都不要说,就这样,你得帮帮我,帮帮我,求你了……”
术后第五天,司徒明依旧合眼昏迷,福利院遣了人来轮流照看,而他原封不动地躺在病床上,像与整个世界失去了关联。
司徒今再也没有现身医院。
不过,居然也没离开。
照旧借宿在倪年那里,吃喝拉撒睡一样不少。唠唠叨叨,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