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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沈存暮就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这山上的温暖,更在意,那也就更容易察觉外头要对浮玉门不利,提前做准备,或许就能避了那次大祸。
很有道理,所以祁殷记住了。
不仅要叫沈存暮找个对象,更要提醒沈存暮浮玉门对于他而言是多么重要的存在——说来原本便很重要,只不过是他来不及觉察,才会走到后来那样的地步。
确定好了作战计划,祁殷十分满意地在二二给出的打草稿屏幕右边点下保存,开始盘算着自己该先做些什么。
——他如今的身份叫祁存朝,原名倒也还是祁殷,只是入山之后还得跟着这一辈重新起名,后来便叫了存朝,没再继续用本名。
而他的师父饶娆其实是个不怎么理事的,小时候还将他带在身边养在后山,到后来成了少年,便将他放出来,同其他弟子一同接受教导,只叫掌门帮忙看一看。
而江梓涵跟沈存暮作为掌门的闺女跟首徒,便总是护着他。而其他人见他这待遇,总觉得他资质不配,却拥有最好的资源与最叫人艳羡的关心,难免会嫉妒,这次生病还是因着不小心入了旁的弟子的迷阵,困在山上淋了雨受了惊吓。
祁殷想过,纵然委屈,但也不是不能够理解——欺负弱小么,尤其是一个也不知哪儿来的野娃娃,从小不同他们一起长大,养在传说一般的饶娆身边,到出来了又能去到掌门身边,会嫉妒,会想下绊子叫他吃些苦头,会冷嘲热讽,似乎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人性如此。
况且不也有人护着他么,挺好的了。
挺好的了——这也是原本便存在他心中的念头,属于本身那个祁存朝的念头。
同样是天资愚钝而备受瞩目,感同身受,所以能够理解。
可他愿意理解,却不代表就必须要受这样的委屈。
当天晚上,祁殷本身想着要睡,房里却忽然多了点动静,幽香扑面而来,伴着一声叹息:“受委屈了,怎么也不知要回来找师父撑腰?”
其实心里没在难过,祁殷却是眼眶一热:“师父,您怎么出来了?”
月色下,女子面容惊艳,似是天上仙。她揉揉祁殷头发:“我徒弟受了委屈还不会找人告状,我怎么能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