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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脏十分不舒服,微微侧了头。但他身边的青年视线却一直没有离开,从容淡然的仿佛是在看歌舞表演。
他就想起肃王那些骁勇的传闻,毁敌要城所立京观,京观堆置似连绵山脉。
所谓京观便是战捷收敌尸,盖土夯实,形成塔形的土堆。是宣战绩,亦是一种耀武扬威,打击对方士气的做法。
偏这样一个从无数尸骨踏出来的人,才刚刚到弱冠之年。亲兵猛然心中生敬生惧,垂了头,再不敢直视宋铭铮。
很快,就有人给宋铭铮禀报:“殿下,马胃里还有未消化的巴豆。”
巴豆。
不管人畜服用,都会肚子绞痛,腹泻。
宋铭铮英俊的面庞霎时神色冷酷。
他不过是想着赵钰染为二皇子赵钰哲开脱的话,顺带检查一下,不想还真查出有异来。
给太子的马喂巴豆,即便没有赵钰哲的箭惊了马,这马很快也会因为腹痛发疯!
他语气一沉:“把整个马厩的人都给控制起来,检查好他们口里和身上有没有藏毒,不能有人死了!”
敢给太子的马喂巴豆,其心可诛!
宋铭铮一声令下,部下当即散开来将马厩里的杂役悉数控制,然后开始搜寻,看还能不能找到喂马的巴豆。
宋铭铮下令后,直接去给宣文帝禀报查到的疑点。宣文帝气得摔了茶杯,嘱咐宋铭铮一定要将事情查清,这是有人意在毒害一国储君。
从宣文帝那里离开,天色已见昏暗,宋铭铮本想直接就去审讯的,不知怎么想到卧床的赵钰染。
他脚下步子一转,往太子的帐营方向去。
审讯前,还是让她知道进展为好。
不想,他才走近太子帐营范围,就看到主帐前聚了宫女和内侍,正凑成一堆在低声说笑。
不在她跟前伺候着,在外头耍滑?
宋铭铮抿了唇,大步上前,轻喝:“殿下受伤,你们居然在此嬉闹?”
他声音虽轻,却十分的冷厉,那些个宫女内侍被吓得直接就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齐声喊肃王殿下。
宋铭铮心中不悦,但到底压了下去。他清楚记得前世赵钰染最讨厌自己动她的人,不管是宫人还是别的……他冷声让众人起来,余光却又扫到一样熟悉的东西,掉落在地上,沾着黑黑的灰。
他双眸一眯。
——那是